夏倾月点点头。
转身看到夏倾月进入班级的身影,江辞才从另一侧的楼梯间上了一层楼。
讲座已经结束了,他带过来装好学生的书还落在班级没拿,想回去取,然后就看到教室门口站着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门口内退场的学生不断,每走出来一个都会看他们一眼。
走近看,女生和男生都眼熟。
江辞问谢澈:“怎么回事,讲座都结束了还不走?”
谢澈的心情显然不是很好,眉宇蹙着刚想说是谁这么没有眼色,一看对方是江辞,蓄势的不耐全散了,“辞,你来得正好,给我当个证人。”
“我说上次她在医院治疗的费用是我替她缴的,那我再要过来应该不过分吧?她不信,跟我对峙了好半天让我拿出证据,这不你来了,你当时可是全程看着的,你来说。”
话题抛给江辞,他看向谢澈,后者一副很坦然的样子。
明白了,敢情这小子留的后手在这呢。
听完谢澈说的,印白在等待江辞的答案。
从她那天在医院认识夏倾月开始,她小心地提出想要和她成为朋友,对于这条朋友申请,夏倾月没拒绝,她也很喜欢印白。后面几天,印白和夏倾月谈天说了好多琐碎的趣事,从中她了解到夏倾月是个好的女孩,也知道她的竹马弟弟江辞人品也很好。
而对于谢澈,经过一段时间同班的相处,她对他的了解停在他是个玩世不恭、不可一世、浪荡而恣肆的世家公子哥,他说的话,对她来说自然是不可信的。
除此之外,她还想离他远远的,因为不想惹上资本。
“江辞,是真的吗?”印白否定不了自己,她太想听到这件事是假的,然而,却并没有如她的愿。
见印白还不相信,谢澈挑了下眉,斜靠在门框上更严实地挡住了她可能会逃跑的路,“再不济去医院查消费记录,看看那笔钱从哪个卡上刷的。”
“不用了。”印白选择相信,明眸看着谢澈,好似能看清深处的任谁都压不垮的傲挺,“多少,我还给你。”
她不想欠谁的。
似是专门置放的陷阱终于有猎物上钩,谢澈笑了,看起来像在回忆具体的费用金额,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在回忆,报的数字跟要讹人似的,“七万。”
尽管印白做足了心理准备,这两个字如同一把匕首扎破了她的手,生出的错觉,仿佛指尖都在滴血。她理智地算了算:“怎么可能是七万,我确定不会这么多。”
江辞一怔,他刚想说些什么,谢澈的话音打断了他,语调闲散,不以为意又欠揍:“是你听错了,我说的一万。”
少爷本性,‘一’还特地加重了咬字。
一万,对孤身一人的她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了。
“行,你最好没骗我,我挣到了钱会立马还给你。”说完,她绕开谢澈,手心捏紧了书包的肩带,那个白色彼岸花的毛绒挂链一点点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散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江辞看了看谢澈,没管什么,这件事以他的立场好像并没有可以掺足的资格,“既然要追的话,收收心。”
“不是。”谢澈看他进了班级,自己也跟着进去,随便找了个阶梯位置坐下,长腿搭着,驯野不羁,“谁跟你说我要追她了?我可没那么大的善心拿钱到处撒着玩儿,撒走的钱要回来,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