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棠记忆里仅存的几次电玩厅经历都发生在大学之后。
和同学们一起,四肢协调性不好体力也有些堪忧的她主要负责给其他人看包拿衣服。
她觉得自己不擅长这方面不奇怪。
毕竟她爸爸是军医,小学初中都就读于军区专门为从军家属开设的附属学校,周围根本没有电玩厅这样的娱乐场所。
高中考上了重点高中也依然走读,每天学校到家两点一线。
时间和零用钱上都不富裕让她根本没生出过那些顶风作案,明知校规禁止,还偷跑去电玩厅玩的心思。
以己度人,她想不通徐念怎么会擅长。
她记得徐念同她闲聊时说过,因为家境过于优渥,徐念大学前连一起玩的朋友都没有。
爸爸和两个哥哥索性拿钱在其周围砌出了一道“穷逼退让”的高墙,理论上貌似更不具备被坏孩子带偏,总会去这些地方玩的条件。
“该不会是你和老周谈恋爱之后他总带你来吧?”
虽然也很匪夷所思,但这是邵棠勉强能想到的理由。
徐念却笑:“哪能啊,我俩谈恋爱之后他总被我带来玩还差不多。”
微微思索一下,徐念又进一步补充更正:“也不能说总……就是我俩刚认识,他给我当打架私教那会儿,我秉承着有好玩的就要分享给他一起玩的想法,基本将我二哥之前带我去过,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都带他打卡了一遍。”
邵棠:“……你当时觉得老周也喜欢?”
她觉得如果周晨骁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周晨骁,就绝对不会对徐念所说的那些地方感兴趣,保不齐跟进了盘丝洞的唐僧一样,不说屏息入定,也至少得如坐针毡。
“他很努力地没叫我察觉出他不喜欢。”徐念说。
“不过后来我俩真在一起了,他就开始教育我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了,这种正规营业的电玩厅算是我俩互相妥协的结果,但也要他或者有其他朋友陪我一起的时候才可以。”
“谁让你这么可爱,老周还不是怕这里人多眼杂,你再被坏人盯上?”邵棠打趣道。
“我觉得他是怕他部队驻扎的地方离市中心太远,真有哪个不长眼的盯上我,他来不及飞奔过来救那哥们儿一命。”
徐念挺起小胸脯冲邵棠眨眼:“不骗你,邵棠姐,我运动神经可优秀了,待会儿你看我给你玩两把跳舞机就知道了,那两个小姐姐协作才能玩的曲目,我一个人踩两块板分数都比她们高。”
两个小姐妹悄悄话说到这里便相视笑开。
然后徐念低头去紧鞋带为待会儿大杀四方做准备。
邵棠则在接过她手中的串串香签筒后小心地在周围护着,生怕她小小一只半蹲下去更不起眼,再一不小心被周围你来我往的人碰到。
此时邵棠一只手上托着签筒,另一只手还帮徐念挡着旁人,自是无暇顾及自己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不速之客。
偏偏那人也不和她客气,手臂直接越过她头顶,修长的手指轻巧一捏,她几乎是眼睁睁看着两支串串香被抽出了签筒。
“阿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