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当时,我真的只做了这些。”夏初说这话时似乎在回想当日的情形,自然而然微微偏了一下头。
他举手投足的一些小动作也带着些女气,嘴角擎着笑意向邵棠凑近,竟将如此轻薄的举动做得全无男人对女人的逾越冒犯感。
“你发现没有,你的论调出现了自相矛盾的地方。”
“什么?”邵棠内心的不安更盛,极力维持着外表的平静,不想叫他瞧出端倪。
“我如果真怵了卓熠,是那种什么都不敢对你做的怂货,卓熠当时是不会因为我甩过去两张照片反应那么大的。”
夏初说到这里,擎着宠物罐头的那只手突然发力。
仿佛动画片中的场景一样,坚固的罐头铝盒在他手上顷刻被攥成了麻花。
里面的内容物则精准弹出,叫飞扑过来的白色大狗仰头含入了口中。
“初哥这手劲儿,我要是贝贝压根不敢跳过去接,妥妥能一巴掌再打碎我狗头。”在他身后,纨绔之一的项兴驰说。
“所以给说咱初哥当狗也需要门槛嘛,你想当初哥还不要你呢!”
在几人中应该最得夏初欢心的王硕背着夏贝贝的宠物包,边上前给夏初递擦手的湿巾边回头教训项兴驰,愣是展现出了一种自己能有幸当狗也很自豪的可笑优越感。
邵棠将他们的相处状态看在眼里,不得不重新评估起了眼前之人的危险性。
一个能恩威并施,把一群并不缺钱的纨绔子弟聚拢在自己身边当狗的人,肯定不会只是仰仗着他背后大佬的威名狐假虎威。
“猜猜看,我挑这时候找上你是为什么,既然不打算放走你,又会对你做什么?”夏初戏谑地望着她。
“我不想猜……”邵棠干巴巴地说。
她到底是个家世清白,没怎么与社会上三教九流产生过瓜葛的姑娘,这会儿能镇定不露怯地面对夏初一干人等已是极限,不可能进而掌握什么主动权。
“猜不出就直说猜不出。”夏初的眼皮撩动一下,脸上散漫的笑容不变,“有一点你可以放心,男人对女人那种最常见的欺辱方式我不会对你使用,我觉得用了我比较吃亏,我长得这么好看。”
“……”邵棠,“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是打不过我家阿熠就准备打我一顿出气。虽然念念说过,你作为男人,从不会将不打女人列为你的行事准则……”
“我不打比我好看的女人。”夏初点点头,眼尾上挑的桃花勾出无限风情,“肯定不包括你在内,但你说的对,至少在今天,我不会动手打你。”
“所以把我留在这里不是你的最终目的,你另有所图,和阿熠有关,你不甘心上次在甜品店的事情上又一次做出退让,你要报复回来。”
邵棠在他的循循善诱下一点点接近了真相,不安感打心头溢出,终是萦上了面庞:“趁人之危到这种程度,你还算个男人吗?”
“我又不准备当你男人,所以我算不算男人也轮不到你评断吧!”
夏初无赖至极地似笑非笑道:“你把你家卓熠管教成符合你标准的好男人就行了,待会儿他过来,你千万别让他自降身价和我狗咬狗一下,否则就是他不够爱你。”
“他爱不爱我也轮不到你来评断。”
邵棠没好气儿地与他针锋相对。
“你拿我当筹码要挟他过来,可他过来了你又能如何,你还有胆子直接做掉我们两个吗?你今天做不掉我们,事后我一定叫他和你没完。对付你这种小人不需要讲君子协定,你等着,看谁笑得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