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这份工作也是他朋友看他面子帮我找的吧……”
“反正你赶紧回吧!”丁老伯才懒得听她说那些有的没的,他老伴的休息时间都要耽误了,“我看你老公也纯属上辈子欠你的……得,今天老头我算开了眼,真没想到世界上还能找到我老伴更大脑袋的冤种。”
邵棠吐了吐舌头没再叨扰,她挨了丁老伯的批评,可心情却放晴了,连往卓熠病房走的脚步都比之来时轻快了不少。
她如今已经做好了抉择,往后一定要记住过去的教训往前走,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那个爱极了她的男人很好很好。
“阿熠。”她唤他的名字。
倦鸟归巢一般,她打算用一个拥抱开启二人关系的新阶段。
可她却没得到卓熠的答复,回应她的只有卫生间似有若无的淅沥水声……
在邵棠离开半个小时后,卓熠决定去洗澡。
病房的条件相对优越,不仅病房内配有单独的卫生间,卫生间内还都装备了十分完善的洗浴设施。
卓熠昨天刚伤了右手手腕,左手手背也由于他拔针的方式过于粗暴而肿起了一片,所以并不好意思求邵棠帮忙做这种事的他自然没有洗澡,只在临睡前勉强拿左手刷了牙擦了脸。
可他毕竟明天给自己安排了视频参加会议的行程,身为董事长,他总不好蓬头垢面地出现在下属们面前,所以今晚的澡他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洗。
至于为什么选这个时间……
独自在床上枯坐了半个小时的卓熠表示反正他现在也没事情可做,邵棠看样子又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可以避免他再因她是否打算帮忙而闹心纠结。
她若是动了过来帮的念头他一定惶恐,也势必不能□□地和她坦诚相见。
她若是不动……
卓熠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贪心,眼看无法延长她爱他的期限,便一再奢求她每天都能爱他爱得再多些。
终归是伤着一只手,卓熠这个澡洗得可谓相当不顺。
首先打湿伤手的夹板在所难免,等他干脆忍无可忍地将夹板拆去,晚饭没吃几口的后遗症便凸现出来,害他险些由于低血糖造成的眼前发黑就地摔倒。
总之他仅仅粗略冲了遍全身就愣是花了半个多小时,然后他也没什么心情再把自己擦干拾掇好,一不小心就以最狼狈的姿态迎面撞上了刚好回到病房的邵棠……
全身湿透,头发上的水几乎一直在往眼睛里滴,摘去了夹板的右手也开始疼,一定程度加剧了他的低血糖症状,让他双腿一阵阵发软脑袋一阵阵发晕。
在卓熠自己看来,这的确是狼狈至极的模样,殊不知落到邵棠眼中,只过滤出了刹时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的强烈视觉冲击。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光[和谐]裸上身的模样。
确实因为疏忽训练相较特种兵时期单薄了不少,但他苦行僧式的清苦生活也无法给他增添什么赘肉,时至今日依然叫他留着十分清晰分明的肌肉线条。
瘦而不弱,身姿挺拔。
是浑身湿答答的不假,可湿得极其诱惑迷人。
水汽蒸腾过他的劲腰腹肌宽肩,似在他脖颈面颊上蒸出了一片诱人犯错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