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陛下?」
他期冀的看着我,却在下一秒彻底碎裂。
「只是陛下。」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陛下?竟然只是陛下?你不记得了,不记得我是你的阿兄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还记得他?」
姜如瑾充满恶意的眼眸一下子锁定了谢长珩,我连忙迎上前,将他护住身后,
「你不是阿兄。阿兄和你不一样。」
「阿兄很好,而你很坏。」
「长珩也很好,你不可以欺负长珩。」
「那若是朕执意要杀他呢?」
姜如瑾赤红了双眼,拔出了一旁护卫的剑,对准了长珩,欲刺之。
我直直地迎了上前,任凭利刃划破皮肉,穿过脆弱不堪的身子,
「我会护着他的。」
「我会咳咳……替他死。」
「毕竟……你向来待我那样……那样坏……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满意?」
我满意地看着姜如瑾的发,在我声声质问里,一寸寸雪白。
失神的瞳孔越发空洞,我任凭自己像破败的风筝,无力地坠落。
好疼啊阿兄。
真的好疼好疼。
你怎么还不来接娇娇回家?
你再不来……再不来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娇娇了哦。
血色弥漫,我在一片寂静的大殿失去了声息。
09
再次醒来,已是在马车里。
伤口包扎得很好,血也已止住。
说来还得多亏当时姜如瑾握剑的手并不算稳,他刺偏了一寸,我才得以保下一命。
「要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