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近吃到的最好吃的糖,你尝尝看能不能尝到甜味!”
楼远钧只觉手里多了样小东西,而怀中则骤然一空。
江从鱼转眼间便跑出老远,快步迎上了快要穿过桃林来找人的何子言。
随着亭外的交谈声渐行渐远,楼远钧看向了自己手里的桂花糖。
他倚着亭柱剥开糖往嘴里送,只觉糖化开后一如既往地粘腻。
至于江从鱼所说的好吃和甜,他却还是尝不出来。
楼远钧收起了手中薄薄的糖纸,一时想,楼家人多半是畜生,而他也姓楼,大抵不会成为例外;一时又想,他给过江从鱼远离他的机会,可江从鱼非要说爱他爱。
这对楼远钧而言是最陌生不过的字眼,江从鱼却能随随便便写得满纸都是。
既然江从鱼本就有那么多,那他哄走一点应当也不算过分。
他想。。。。不是给皇帝的,不是给师兄的,而是给他本人的。
最好是能只给他一个人的那种。
楼远
钧这么想着,竟觉嘴里的糖当真有了一丝丝甜意。
他待在原地等那颗小小的糖彻底化开了,才转身离开。
另一头,江从鱼正拉着何子言往回走,嘴里问道:“你怎么找来了?”
何子言道:“瞧见你一个人在别人家乱跑,我当然要跟过来看看。”
江从鱼道:“我才没有乱跑。”
何子言冷哼:“你没乱跑怎么绕到这边来了?”
江从鱼道:“我就是远远见到这边有个亭子,想过来瞧瞧。
何子言不放心地道:“我怎么感觉刚才亭子里不止你一个?你莫不是勾搭了人家韩家哪个女眷吧?仔细韩统领打断你的腿!”考虑到江从鱼才刚到京师没多久,本质上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何子言挺担心他着了旁人的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从鱼听得心头一跳,不知怎么还真有种与人私会被人抓包的心虚感。
可转念一想,他只是去见自家师兄而已,哪能说是私会呢!
江从鱼道:“我哪是这种人?我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不能唐突女孩儿,我遇到女孩子都规矩着呢,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怕回去后挨老师打。”何子言更加不放心:“你这可不是自己不想,而是被人管束着才不敢逾越。现在没
人管你了,你说不准就放纵自己了!"
江从鱼瞠目结舌,没想到何子言还能这么凭空污人清白。
他瞧见韩恕也找了过来,便跑过去要韩恕给自己主持公道:
“阿恕你快来评评理,何子言他非说我要勾搭你们家女眷,你们家哪来的女眷?不带他这么污蔑人
韩恕听得一愣一愣,没反应过来江从鱼和何子言又在闹哪一出。
何子言涨红了脸。
他本就只是担心江从鱼行差踏错,现在听江从鱼这么一嚷嚷,他也发现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