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江从鱼这位永宁侯是带着父荫以及爵位进的国子监,他身边竟聚拢了不少出身寒微的同窗,还有读书人瞧不太上的武将或勋贵之子。相比之下,许多官宦子弟还是与秦溯更亲近。
双方交情虽然不错,但到了考场上还是得考出个高下来的。
就看这次岁试他们考成什么样了!
楼远钧知道江从鱼很想考好这次大考让杨连山高兴高兴,这段时间都没把他往床上哄,见了面也是坐在旁边给江从鱼当答疑解惑的工具人,不时在江从鱼喊累的时候把人搂着亲一亲算作鼓励。
还真别说,江从鱼平时被楼远钧没完没了地亲,他总感觉不那么稀罕。现在楼远钧正襟危坐地陪他学习,他倒是时不时觉得心痒,耍赖地躺到楼远钧膝上说自己学不下去了要亲亲才能好。
楼远钧真想把他亲到床上去,不过他打定主意要让江从鱼好好温习,这点欲念自是能忍的,大不了过后补回来就是了。
既然都已经记上账了,楼远钧便相当克制地只在江从鱼有需要时含笑投喂一个吻。
瞧着十分正人君子。
转眼到了十一月底,国子监的岁试如期而至。
这次岁试是要搞大排名的,且除了考经义以外还要考策论和公文写作,已经非常接近科举考试!
江从鱼早早起来,精神奕奕地跑食堂吃过早饭,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三场持久战。
区区考试,他没带怕的!
江从鱼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入考场,等一连三天考下来后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
倒不是题目太难他不会做,而是不停地写答卷让他手都酸了,还得争取卷面整洁漂亮不能让人小瞧了他这个“杨派”代表,他老师在看着呢!
一生好强的江小鱼,愣是拿出了对待科举的态度来对待这次岁试。
等他把全部答卷都写完了,只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工工整整的应试体写起来实在太累人了,江从鱼觉得还是草书最适合自己!
江从鱼考完最后一场回到家,一见到楼远钧就往人身上扑。
楼远钧把人稳稳地接入怀里,由着江从鱼像八爪鱼一样黏着自己。
江从鱼把脑袋埋到楼远钧颈侧蹭了好一会,才谴责起他们沈祭酒可耻的抢人行为来。
他考完试想去喊老师一起回家,沈祭酒却说阅卷期间要他老师留下探讨接下来几年的教育发展方向。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把他老师扣着不让他接走。
真是太过分了!
楼远钧听着江从鱼哼哼唧唧的埋怨,虽然在心里觉得沈鹤溪做得好,嘴上却跟着江从鱼一起数落沈鹤溪。他抱着江从鱼进了屋,把初冬的寒冬挡在了外头,才关心起江从鱼考得怎么样。
江从鱼道:“我觉得我答得挺好的,就看阅卷的人觉得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