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药效慢慢减退,秦舒宁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
“舒宁。”
徐展旌含糊不清叫着秦舒宁的名字。
下一刻,他的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徐展旌偏头。
无人应答。
但抓着他的那只手,却在将他往外推。
这是刚过完河就想拆桥了?
徐展旌低头,在秦舒宁的耳骨上咬了一口,沙哑骂了声:“小没良心的。”
秦舒宁身子又抖了一下。
徐展旌知道,秦舒宁脸皮薄。
到底没再得寸进尺,翻身掀开纱帐下床去了。
秦舒宁像条重获自由的鱼,躺在纱帐里,轻轻喘息着。
纱帐外响起水声。
秦舒宁难堪咬了咬唇角,翻身面朝里躺着,指尖紧紧揪着被面。
徐展旌净过手后,去柜子里拿了衣物折返回来,道:“你身上的衣裙脏了,暂时先穿我的。”
秦舒宁背对着徐展旌,没答话。
徐展旌掀开纱幔一角,秦舒宁身子倏忽绷紧,但徐展旌并没上床,而是将衣物放在了枕边,便又放下帘子去净室了。
徐展旌这一走,秦舒宁顿觉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她其实不大想穿徐展旌的衣裳。
可她的衣裳脏了,穿在身上很难受。纠结了好一会儿,秦舒宁才将枕边的衣裳抓过来。
她躲在被子里,先褪掉了脏掉的衣裙,而后又穿上了徐展旌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