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夫妇瑟瑟发抖,唯唯诺诺,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低着头,不敢作声
乔翎冷笑了一声,脱掉身上新郎官的外袍,兜住剩下的所有瓜,拎起来沉甸甸的背在肩后,满不在乎道:“走吧,别叫前边的客人们久等了,今天我成婚呢。走出去几步,发觉没人跟着,又回头恶狠狠的说:“走啊!愣着干什么!还要我请你们吗?!
众人心绪各异的跟了上去
一行人到了前厅,那过于惹人注目的形容,就好像是一道无形的冲击波似的,由近及远,满堂的宾客们都逐渐沉默了下来。淮安侯夫人见到了越国公府之外的人,只觉得终于从一座恐怖幽暗的地府里逃到了光明灿烂的人间,当即如先前小美氏一般痛哭出声:“荒,荒唐啊,居然有这么刁蛮无礼的人。。。。。。大公主瞧着那三人此时难以简单用“狼狈”二字来描述的形容,再看乔翎背着一个鼓鼓囊囊、好像装载了很多东西的背包,实在觉得奇怪,蹙眉同身边的驸马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她就知道了答案-
一因为乔翎重操旧业,当众从自己那简陋的背包,里摸出来一个瓜,众目睽睽之下按在了淮安侯夫人头顶!“砰”的一
声炸响,瓜种儿跟汁水喷溅出来!
所有人都狠狠的震动了一震!!!
淮安侯夫人再也绷不住了,跌坐在地,放声大哭!
皇室宗亲们:(°A°)!!!
勋贵们:(°a°)!!!
文武官员们:(°A°)!!!
安静。jpg
唐无机向来都是持重之人,宦海浮沉几十年。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不在其数。但这种大风大浪还直是没见过!他愕然的张着嘴,竟然没有能力恰到好处的给予反应
底下的人不敢贸然做声,中层的人为乔翎那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魄所摄,不敢作声
几位宰相对视几眼,看唐无机已经宕机,头顶几乎都要冒烟了了,只得干咳一声,满心无奈的站了出来中书令俞安世好声好气道:“越国公夫人,我们有话好好说,说起来,今天还是你大喜的目子,不要闹不愉快嘛。。。。。。乔翎嘴里嚼着一口瓜,一边嚼,一边面无表情道:“这位相公,你扪心自问,今天的不愉快还不够多吗?俞安世:“。。。。。
俞安世沉默了几瞬,又说:“哎,人还是要看开一点的。。。。。
又疯狂的给一边的同僚柳直递眼色
柳直无可奈何,只得站起身来,客气道:“越国公夫人,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方才李家
的事儿不是已经敲定了吗,这又是怎么了?乔翎转目看淮安侯:“你来说。
淮安侯头发湿漉漉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滴着汁水,脸上还密密麻麻贴着几十个瓜种儿,饶是好脾气,也有点绷不住了:“我说越国公夫人。。。。。乔翎反手往他头顶按了个瓜,极其暴躁的道:“我让你说事情原委,没让你审判我!再不说砸爆你,说!!!‘淮安侯:“。。。。。。
满堂的宾客们:“。。。。。
淮安侯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发热,头顶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往下流
他更委屈了,但是又不敢不听,终于还是断断续续的讲了方才之事的原委:“府上侍从道是我夫人遇上了些事情,请我过去看一看。。。。。又说了小姜氏的事情,倒是没有添油加醋:“我觉得,李夫人大抵是头脑昏沉,所以才误会了。
梁氏夫人听他说完,也颔首附和:“就是这个样子。
俞安世倒是没有妄下定论,先叫大夫:“给李夫人诊脉,再看看李夫人后脑处是否有伤口。
大夫上前查看,不多时,迟疑着道:“李夫人心内郁结是真,后脑处。。。。。。没有伤处,倒是头发里掺了很多瓜种儿。。。。。。小姜氏听到此处,只觉悲从中来,又一次痛哭出声
围观群众:“。。。。
俞安世也觉得头疼,当下叹口气道:“既然如此,越国公夫人生气,也不为怪,先前一场龃龉,两家本就有怨,李夫人吐血之后,言辞暧昧,的确有暗语中伤越国公府的意味。。。。。。小姜氏只是痛哭,并不做声
继而俞安世继续道:“李夫人行事有不妥之处,越国公夫人行事过激一些也就罢了,但淮安侯夫妇又有什么过错呢?夫人以瓜。。。。。嗯。。。。。。只怕也有些过火之嫌吧?大公主忽的出声:“事态未明之时,淮安侯夫人就抢先给越国公夫人定了罪过,难道不是有过在先?要说谁对谁错,怕也难分吧?“俞安世看了她一眼,拱了拱手,没说赞同,也没说反对。
淮安侯夫人却拉住丈夫手臂,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