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谢念卿便红了眼眶,娇喘微微,泪珠颤着摇摇欲坠。
“沈沈珏,你欺负人”
沈珏看着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睛。
“卿卿,别生气了,我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也只守着你一个人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惹得她真的落了泪。
沈珏只能将她抱在怀里,好言好语地抚慰了许久才总算哄好。
第二日,段易言知道了昨天送给沈大人的姑娘们又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不由发了愣。
沈大人是何许人,那是见惯了宫里的娘娘们的,寻常女子怎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正寻思着要不要再各处多找些美女,忽见沈大人骑着马出了府,那个戴帷帽的女子坐在他身前,被圈在怀里。
经过段易言时,沈珏勒住了马,也不说话,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又驾马而去。
段易言顿时恍然大悟,却又吓得两股战战,冷汗连连。
沈大人原来对那女子这样得好,自己送美女的马屁是真的拍到马腿上了。
中秋节当晚,一概应酬相邀都被沈珏回了,他带着谢念卿在江边泛舟。
月光冷清清,水溶溶的,落在江中,船染上了月色也变得迷迷蒙蒙。
谢念卿坐在船头,撑着下颌,遥遥对着天上的圆月,看了许久。
江上风有些大,沈珏过去为她披了件斗篷。
“可是在想你远在安南的家人了?”
谢念卿点点头,又转身看沈珏垂着眼,神情落寞。
她知道他从小一个人在薛府,连父母是谁都不清楚。
也曾把薛府当过家,但最后却跟薛家人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她心里有一些疼,过去搂住了他的腰。
“沈珏,我这一辈子也只跟着你一个人,我是你的家人。”
说完,她犹豫了下,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
“那个,避子的汤药,要么停了吧?我们应该有个孩子。”
“不行,”沈珏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有了身孕,我们的事就瞒不住陛下了。为避人耳目,你就要出宫,你舍得离开刘翎?”
谢念卿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眼中波光浮动。
“自十三岁起,身边的人都说你要为翎儿如何,要为谢家怎样。一晃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