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是早起到老城巷吃馄饨的时候才知道出事了的。
小院的门被踹翻。
阁楼上的房间一片混乱。
头发花白的老阿婆嚷着说家里进了贼。
附近的邻居更是七嘴八舌的,说昨晚听见了警笛的声音。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
听到桑晚平静的声音。
陆瑾年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桑晚,你现在在哪儿没事吧
你有什么事吗
那头的桑晚不答反问。
陆瑾年怔住。
如今的他,好像没什么立场过问她的去向。
可她还是小沐的妈妈,是他孩子的妈妈。
他关心一下她也无可厚非吧。
你……
嘟。
嘟嘟。
陆瑾年再开口,电话已经被挂断。
楼下乱糟糟的,陆瑾年回过神来,环顾着这不到十平米的小阁楼,整个人都是木的。
他没想让桑晚受伤的。
即便是嘶吼叫嚣着让桑晚净身出户的那一刻,他也没想过要伤害她。
只希望她像从前一样,软和下来,递个台阶给他。
可桑晚走的头都不回。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他甚至迫不及待的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让桑晚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衣衫褴褛的跪在他脚边求他:瑾年,我错了!
到那时,哪怕满目鄙夷,他心里一定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