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是热醒的。
仿佛身后贴着个火炉,让人口干舌燥。
伸手去摸床头柜子上的水杯。
指尖触到冰冷的柜沿。
桑晚陡然清醒。
火炉
身体木头一样僵住。
桑晚几乎能感觉到,微凉的空气中,胳膊、后背……竖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毛。
一动都不敢动。
聂如鸢的放纵。
男公关一声又一声的姐姐,和频繁递来的酒。
桑晚很快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犯了一个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酒后乱性。
她睡了一个勤工俭学的男大学生。
人是醉的。
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她。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唯一庆幸的是,看表演那会儿,对方有意无意的套话,她都没回应。
他对她一无所知。
正如她对他。
以及,这里是泗城,远离帝都。
而她明天就要离开了。
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念头。
身后均匀绵长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肩背,桑晚几乎是一寸一寸挪开他揽在她腰间的胳膊,又腾挪下床的。
房间陌生。
夜风拂起雪白的窗纱。
朦胧的月光落在落地窗前的沙发和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