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的困意消失殆尽。
他不是在树上睡的吗,他为什么会跑到司祯的怀里。
这不对劲。
他从司祯的怀里跑出来,坐在一边,脸上还是严肃。
司祯怀里空荡荡,她又伸手把狐狸捞回来。
咻——
佘年又跳出司祯的怀抱。
司祯继续捞。
咻——
继续跳。
继续捞。
跳。
“跳,跳吧,再跳走就不抱你了。”
司祯跟坐在她不远处的狐狸四目相对。
几个呼吸后,狐狸一脸严肃,跳回司祯的怀里,但还是强撑着维护自己的尊严,坐在司祯的手上,没有缩进司祯臂弯。
司祯捏了狐狸尾巴两下,跟狐狸说话:“你这尾巴以后是不是会变成九条。”
随意的一句话,把佘年本就乱糟糟的心湖搅出巨浪。
狐狸的眼带着几分心虚惶恐,半眯了起来,从缝里去看司祯的脸色。
司祯脸色如常。
佘年开口:“为什么这么问。”
司祯给狐狸比划着:“我梦到你这条胖胖的尾巴,以后会变成九条。”
佘年坐不住了:“你还梦到什么了?”
司祯想到狐狸将死的那一幕,忽略心里不适,跟狐狸说:“还梦到你把自己藏在泥淖里,脏兮兮的。”
“被一群妖兽追,还会被他们咬。”
司祯到底没有把那一幕描述出来,只是说了句:“很惨。”
最深处的记忆蔓延上来,佘年深深看着司祯,想从她脸上看到什么发现他身份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