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嘴角是恶劣的笑。
他都被司祯赶出来了,这只死狐狸凭什么还能赖在里面。
不行。
看不到司祯的日子是难过的,但有司祯的被子,一切都不是过于难捱。
佘年就这么算着日子等司祯回来。
半个月,就是十五天。
第一天的时候,佘年抱着木香浓郁的被子,从容:区区十五天。
第五天的时候,佘年抱着味道淡了一半的被子,焦躁:区区十天。
第十天的时候,佘年的被子已经没味道了,他抱着司祯经常撸的狐狸,阴郁:区区五天。
在第十五天的时候,佘年过河拆桥,把抱了一晚的狐狸吧唧扔掉,天不亮的时候就出了门,在天机阁门口等司祯回来。
继狐狸形的望司祯石后,多了一个人形的望司祯石。
太阳升起来了,司祯没回来。
钟知齐来了,看到佘年的时候,先是讶然,又毫不意外。
佘年:“你怎么来了?”
钟知齐身上没有一丝长辈的威严,好脾气笑了笑:“柔柔担心她的安全,让我来瞧瞧。”
“你来的好早。”
佘年没说话。
事实上,除了司祯以外,他跟谁的话都很少。
但钟知齐并不在意。
年轻的少年在宗门口等他心爱的姑娘,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等曾木柔日子。
钟知齐难得开了话匣子:“几千年的时间,柔柔就只看中了司祯。她以后的路是广袤天地,无论是剑宗,还是小小的天机阁,都不是她施展拳脚的地方。”
提到司祯,佘年面色稍霁:“嗯。”
她一直都很厉害。
钟知齐看着慢慢升起的朝阳,好像又把话题扯远了:“曾木柔是我的师妹。年轻的时候,我不如柔柔有天赋,常常是她代表宗门去参加大比,去入秘境,我就在宗门里努力修炼,试着追上她的步伐。”
佘年看了他一眼。
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