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祯用纤长的手指点点自己画了一半的花钿:“做事得有始有终。”
京妙仪又绽开笑颜,拿着描笔,以笔尖蘸了点新的颜料:“画了一半都美成这样,画全了,出门都不用带剑了。”
“嗯?”
京妙仪落下最后一笔:“持美貌杀人。”
司祯笑出了声:“要真这样就好了,我就带着这张脸去剑宗转一圈,什么都能解决了。”
借着她点点手上的通讯镜:“下回用小毒丸再来跟你说。”
“小毒丸真好用。”她肯定道。
通讯镜关上后,京妙仪问:“你不会把他们都毒死了吧?”
司祯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就毒死。”
“剑宗宗主还有长老都是老怪物,怎么可能没点保命的东西。”
“啊……我没有说你是老东西……”
看着同是长老的京妙仪,司祯把话说得圆满。
“给剑宗普通弟子用的都是最下面一层不疼不痒的药。”
“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我要是真屠了整个剑宗,那剑宗已经举全宗之力,来杀我了。”
京妙仪真的很想说,你现在和被真个剑宗的人追杀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他们知道把剑宗闹成这样的是司祯吗?”
“还是你用的同真的身份闹的?”
司祯半眯着眼睛,光从凤銮驾的镂空雕刻木窗照到她的脸上,像一直慵懒的大猫。
“我当然是用同真的身份啊。”
她嗤嗤笑:“剑宗那群傻子,连对手是谁都还没搞明白。”
“我是从剑宗出来之后灵气紊乱,脸才维持不住。”
京妙仪有些庆幸最开始就摆出了合作的态度跟司祯坐在同等的位置谈合作,而不是用身份压她。
没人会想跟司祯这样的人做仇人。
另一边,佘年看着手里的簪子,眉头微皱。
“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