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一定是不想麻烦她所以才锁住她的神识,让她感知不到他遇到的危险吧。
一个害怕,一个欣慰,两个人的脑回路南辕北辙,像是两匹屁股对屁股的马,一声令下,开始飞奔。
都是好马,但就是跑不动一块去。
司祯拍拍佘年的肩膀,像是在拍自己的好同志,满眼都是:你长大了成熟了。
佘年被拍拍都还是蔫的,像淋雨小狗,整个人都没有变得蓬松起来。
司祯怜爱地安慰落水小狗:“没事,不用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神识还留在你这,不可以困住了。”
“不然你遇到危险,我救不了你。”
“好了不要耷拉着脑袋了,看起来怪惨的。”
“我又没有怪你。”
落水小狗试探抬头。
司祯好像真的没有怪他,而且她现在的眼睛里是少见的,有感情的眼神。
什么感情,不知道。
但这并不妨碍落水小狗甩甩身上的毛发,努力把自己重新变得蓬松。
自己囚禁了她的神识,她不生气?
还愿意继续把她的神识留在自己这里?
她还说,不用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佘年懵懂地想,囚禁她的神识不是什么坏事。
那,囚禁她呢?
佘年像是被允许吃一口冰淇淋的孩子,感觉到了甜味就开始得寸进尺,想要吃掉一整桶的冰淇淋。
“真的不是什么坏事吗?”佘年问。
他本能觉得,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系统也阻止他,不允许他有过分的想法。
但往日里对他不冷不热的司祯,现在格外宽容起来。
佘年看到司祯带着笑看他,眼睛里的感情又多了点。
他还听到司祯肯定:“对,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