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厨房那缸水都能照出他眼睛里的喜欢,司祯那么聪明,她看一眼可能就发现了。
佘年的手放在门框边缘,隐在阴暗处。
他开了一个只够狐狸通过的缝隙,让狐狸进去。
狐狸回头看了佘年一眼:那你呢?
你那么难过,你想看看司祯,我都感受到了。
佘年最不想让司祯喜欢狐狸,但还是亲手又把狐狸送到司祯房里。
在手即将离开门边缘的那瞬间,一只微凉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想要撤回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原地。
几乎是一瞬间,佘年知道了是谁在拉他的手。
他把自己的身形更藏在阴影里,把自己的手飞快从司祯的手里抽出来。
但逃跑失败,他的手再次被攥住。
带粉的指尖有点无所适从地弯了弯。
“来都来了,跑什么。”
随着吱哑一声,门开了。
司祯看着对面低着头,还是在用了力想往后退的佘年,缓缓道:“为什么要跑。”
她手上的力道更用了几分力气,目光不加遮掩全放在了佘年的身上。
她心里自动散开的那团情绪被理顺了。
司祯本不想探究自己的情绪,但这团情在抓住少年手的时候,就无赖一样地摊开了,让她必须看见。
于是她看到了,被包裹在最中间的,所有情绪的本源就是喜欢。
所以司祯只得承认,她是有点喜欢面前的少年的。
在不清楚对方心意的前提下,这一点喜欢让她变成了弱势,这让她不太舒服,于是以更强硬的姿态,紧紧拉住扰乱她情绪的少年。
她都得被迫认清自己的情绪,这人凭什么躲。
佘年低头看着狐狸空空的爪子。
她这回没握狐狸的爪子,握了他的手。
这是选他了吗?
内心有一丝欢喜但更多的是忐忑,他本能掩盖自己的所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