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暂且放一半的心。”
外面的三头鸟去而复回,停在门口:“主人问可以走了吗?”
司祯懒洋洋:“你主人还挺着急的。”
三头鸟不说话,用鸟翅膀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外面已经有缥缈宗的长老带着飞行法器等着了。
司祯和京妙仪道别:“那我走了啊。”
京妙仪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记得有空回来找我玩儿啊。”
司祯挥挥手,上了外面的飞行法器:“有空就回来,我那屋给我留着。”
京妙仪看着司祯的背影越来越远,内心有些怅然。
她看着空荡荡的蓝天,好看的嘴角都弯下来:“她那个大忙人,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有空啊。”
她知道,总归司祯是要踏上属于她自己的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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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黑了。
这是司祯对缥缈宗的第一印象。
说起来,合欢宗那样浮在半空中的岛屿才更贴近缥缈这个词。
缥缈宗处处是黑色。
一路走来的路是这颜色,开的野花是这颜色,就连此时司祯置身的大殿乃至里面的陈设也是压抑的颜色。
像是一个不会好好生活的怪物暂时盘缩的一个壳,无所谓生活,只要活着有一口气就行。
司祯站在大殿上百无聊赖,找了旁边的一个椅子坐着了。
顺便把身后乖乖跟着他的佘年也一并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大殿正位上突然出现一个男人。
一身黑色袍子,头发全散,像是鬼一样看着司祯。
司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确定了缥缈宗上下的画风确实是向这位宗主靠拢的。
“你倒是自在。”顾云飞的声音低沉。
司祯肯定:“那确实,自在是一天,不自在也是一天,为什么给自己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