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左边的一对夫妻在讨论回家吃什么,她听到了右边的三个夫人说路上要去珍宝阁瞧瞧新首饰,她听到了前面几个臂膀滚圆的壮汉说媳妇还在家等他回去做饭,她听到背后有修真者在讨论一些基础的功法问题。
吃饭,首饰,媳妇,功法……
还有很多的话从司祯的耳朵进去,但也只是从司祯的脑子里过了一下。
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就飘出来了。
最后司祯脑海里的画面,又重新变回那个躺在枯草上的少年。
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的司祯咂嘴,满脑子都是——少年实在年轻又娇嫩。
周围重新寂静下来,司祯再一次变成了画面里的神像。
神像高高在上,表情不再悲悯,而是带着一种凡人皆有的感情。
司祯凝神看了看闭着眼睛,心跳如擂鼓的少年,从神座上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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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年拿着笔,脑袋一点一点。
他估算着司祯快回来了,所以把那些已经记录好的,但还没有分类的愿望单都带回了卧房。
按照司祯的习惯,她回来后肯定要先去忙。
为防司祯在大殿撞到他,他先回卧室来把这些写好字的纸片分开。
神的床很大,尤其像司祯这样地位高到无人能越过她位置的神,不管是宫殿还是房里的物件,都有人为她准备最气派好看的。
狐狸在司祯的大床上就显得娇小了一些。
狐狸两个爪子,一个爪子抓没分类的纸片,一个爪子把纸片放到归类好的位置。
狐狸很认真,就是有点困,他一直在做这件事情,想在司祯回来之前做好一切,给司祯一个惊喜,狐狸眼都使用过度了,带着之前没有的血丝。
小脸儿也是黑乎乎的,一只黑黑白白的狐狸。
为了帮助分类,他还把纸上的愿望念出来。
一只絮絮叨叨的狐狸。
只是他真的有些困了,狐狸脑袋一点一点。
手上的纸张也拿的有些飘忽了。
脑袋点一下,狐狸就惊醒一次,然后把摇摇欲坠的心愿单又重新攥到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