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关心也不是给他的。
不对,他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京妙仪是司祯的舍友,而他和司祯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她关心舍友是理所当然。
佘年把胸口闷闷的感觉归结于晕车。
狐狸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路不算好走,车在路上颠簸,把佘年也晃进了光怪陆离的梦。
“这剑不是这么拿的,小笨蛋。”
“怎么还不会束发,不是教过你吗?哦,学不会,你故意的。”
“是不是吃的有点少了,肚子都不是鼓鼓的。”
“有点晕剑?那我飞慢一点。”
“心口不舒服?啧,给你揉揉?”
梦里有很多画面,这些画面拼凑不出一个故事,但是能拼凑出司祯对佘年的喜欢。
这里的司祯对他没有防备。
她略狭长的眼睛像是有一汪把人溺进去的水,让人带着安全感甘愿沉沦。
而他成了梦境里,被司祯调戏的那只狐狸。
狐狸身上的触感原封不动地传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耳朵被司祯微凉的手捏住揉了又揉,他的尾巴被司祯抱在怀里温暖又舒服。他有九条尾巴,每一条都是可以得到宠幸的。
在梦里,吃饭是可以被喂的,不开心是有人安慰的,出去玩是有人带着的。
“前面就是我们要住的民宿了。”
声音把佘年吵醒。
佘半梦半醒,佘年格外恍惚。他不知道自己的梦为什么有这样强烈的真实感,这样的真实让他梦之后,心里产生了浓浓的落差感。
车子拐弯停靠在民宿的院子里。
一个急刹,车上四人一狐不受控制往前靠。
四个人清醒,很快坐正了身子。
可狐狸刚醒,他不仅觉得自己整只狐被甩出去,还觉得胃里的东西不受他控制地在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