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照仪点点头,裴毓芙便让她下去,她走到门口又跪下来磕了个头,说:“谢谢。”
日子就这么如流水般铺陈开来,游照仪每日卯时末晨起,与宣峋与一起去上文课,中午与裴毓芙一起用饭,午后再去府中的演武场上武课,用过晚饭后宣峋与回房中温习,最后再去裴毓芙的院中习字。
过了大约两个月,裴毓芙在一日教她习字之时与她说:“文课的两位师傅说你学东西太慢,不如阿峋。”她闻言有些慌张,却也没反驳,只说:“对不起。”
裴毓芙笑了笑,不以为意,说:“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又没指望你去给我考个状元,但要说起来,徐襄理倒是挺喜欢你的,说你有天赋。”
她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写笔下的字。
裴毓芙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打量了一下她,说:“你身量倒是长得快,明日寻平姑姑再给你做身衣服吧。”
游照仪的心又提起来,说:“不用了裴王妃,之前的衣服还能穿。”
裴毓芙说:“怕什么,这是广邑王府,连侍卫侍女都是一季四件衣裳,况你还在长身体,多裁几件衣裳是应该的,“想了想又说:”明日也再给阿峋量量,看他需不需要也做一身。”
裴毓芙这么说,游照仪便不好再说什么,只专心写笔下的字。
等到几张大字写完,裴毓芙仔细看了,说:“有进步。”
她就因为这三个字又开心起来了,等回到院中,宣峋与还在案前看书,见她走进来,便说:“灼灼,你回来啦?”
宣峋与晓得她的名字取自“容仪已照灼”,便自作主张的给她取了个小名,别人都不许叫,裴毓芙听闻后故意叫了几声,还惹得他生气了。
游照仪点点头,坐在他的案前陪他念书。
案上的灯光昏昏,游照仪便轻轻起身,寻了盏新灯换上。
等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宣峋与似是有些累了,放下书看着她,游照仪了然,问:“饿了?”
见他点点头,游照仪便起身去外间拿了点心,点心约是一个时辰前送来的,有些冷了,游照仪拿心走到炉火旁,暖了小半刻,才递给宣峋与。
宣峋与捻了一块给她说:“灼灼也吃。”
第二日午饭后的时候,平姑姑便来给他们俩量身裁衣,游照仪刚来府里的时候还比宣峋与矮些,只不过过了一季,隐隐有比宣峋与高的趋势了,见宣峋与有些不开心,平姑姑便笑着说:“游姑娘比世子您还大一岁呢,况且女孩子小时候就是会比男孩子长得快。”
宣峋与问:“那我以后会长高吗?”
平姑姑说:“会的,您会长得和王爷一样高。”
宣峋与想了想父亲高大的身躯,终于开心了。
二人量完尺寸,便要去演武场,徐襄理已经在那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