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家冯迎看来,不远处的青年就像一只炸毛的白猫,脊梁如弹簧一样弯着,背上的毛全炸了,变成小剑龙的形态。
全身戒备,随时进攻。
但随着外面的人走进房间,当他看清了来人,青年忽然松懈下来,炸起的毛毛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掌轻柔的捋平了,整个放松下来。
“学长醒了?!”
宋予潮惊喜。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快步走过去,先摸了摸唐执的额头,正要问唐执感觉怎麽样,结果这话还没出口呢,就见人慌忙去找垃圾桶了。
一阵兵慌马乱。
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洗漱完的唐执躺在床上,眼里泛着两个正在旋转的小蚊香。
他洗了个澡,这会儿穿着管家给的黑浴袍,浴袍仅有一条腰带。虽然带子系上了,但浴袍本就宽松,露出一片遮不住的白瓷般的皮肤。
微湿的鸦发搭在额梢上,没有了昨日完全露出额头时的锐利与遥不可及,只有外人罕见的温软。
像一只瘫在自己地盘的猫猫饼,大咧咧地向可信任的人露出柔软的肚皮。
宋予潮站在床边,自上而下的看着,眸色微深,身侧的指尖不住动了下。
“学弟,咱们之前定的下午两点的机票可能要改签了。”
唐执有气无力。
宋予潮气笑:“什麽‘可能’,是‘绝对要改签’。你以为你自己是铁打的不成,还是你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这都什麽时候了,还想着回甘省,我已经向南导另外再请了两天假,等歇好了再回去。”
唐执偷偷瞄了眼宋予潮的脸色,把话咽回去。
好吧,他不说了。
他学弟冷着脸的时候,还挺可怕的。
没吭声,宋予潮就当唐执同意了,事实上在这方面他也没打算征求对方的意见。
唐执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对比刚醒时,现在他舒服多了,有心思左右看:“学弟,我们这是在哪儿?”
“在我那里。”
宋予潮顺手柄之前管家给唐执的水杯拿过来,“多喝点水,不舒服就是体内还残留有药性,多喝水代谢出去。”
刚刚管家给,唐执不接。
现在乖乖接过,喝完了。
管家冯迎偷偷观察。
他还是第一次见少爷这麽照顾别人,和这位在一起时,少爷身上怼天怼地的棱角好像全都收敛起来了。
听他们称呼,这是同门师兄弟关系?
真的仅是这样?但看少爷对他的态度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