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和她……”安阳错愕得说不出话。
李蕴玉瞥她一眼,目光很冷,冷得安阳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没由来生出几分惧怕。
到底不甘心,安阳爬起来去找父皇告状,却让李继挡在了外面,“公主,皇上已经歇下了,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
见她犹自不服气,李继好心提醒一句,“公主今日已是得了大便宜,趁皇上一时没想起来,快走吧。”
他是指借查案中饱私囊的事!安阳的脸色越发难看,恨恨盯了一眼李蕴玉离去的方向,不情不愿出了宫。
一回到公主府,就有下人端来一个木匣子,说是裴世子送来的。
那匣子二尺见方,外面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安阳拿药包捂着脸,有气无力地让丫鬟打开。
红布拆开了,匣子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匣子,丫鬟小心翼翼拿出来,因笑道:“这般郑重,一定是好东西。”
说着,她打开了里面的匣子,低头一看,竟是吓得尖叫连连,手一扬,木匣子便飞了出去。
匣子落地,一颗人头滚出来,在地上滴溜溜乱转,立时引起一屋子的尖叫。
是她的心腹管家!
安阳脸色蜡黄,好个裴禛,也是在警告她不要对苏宝珠下手。
一个两个,都是如此,苏宝珠到底有什么狐媚子功夫?安阳恨恨咬牙,却是脸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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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继流放那日,李蕴玉到城郊送他。
几日不见,李承继憔悴得像换了个人,“我想不通为什么,父皇几句话,把我做人的根本都打没了。”
“父皇拿你做筏子,要的是威慑众人,连等同谋反的话都说出来了,看来是不肯更改了。”李蕴玉眉宇间也是忧虑重重,“中原佛教,此次要遭大难。”
李承继叹道:“我管不了了,能活命就不容易,七弟,当心老三和安阳,那两个绝非善类。”
说话间,一辆马车飞奔而至,没等停稳,安若素抱着小包袱就跳下来,“殿下,我和你一起去钦州!”
李承继愕然,继而大笑,“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路上若受不了了,就再回来。”
安若素涨红着脸道:“我不怕吃苦,我能走路,我的绣活好得很,能做活养活……家里也同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