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沉默片刻,慢慢拉起王葭的手,“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过了这片风景,兴许前头还有更好的在等你。”
王葭习惯掩饰自己的心思,刚要说你这丫头又在说疯话,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良久,方怅然若失地说:“我真羡慕她啊,大胆、热烈、率真,总能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内心,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她也和苏宝珠一样,不遮遮掩掩,大胆追求他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团扇轻盖住脸庞,“阳光太刺眼了。”她笑着,一滴泪自眼角落下,滴在深青色的襦裙上,旋即隐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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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卯时起来,直到戌时三刻左右,大婚才算走完所有的流程。
把苏宝珠累得,沐浴完就爬床上了,李蕴玉进来时,她只抬了抬眼皮,也没起身行礼。
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颇有眼色地退出门外。
龙凤红烛煌煌燃烧,映照得满室通明,连头发丝都瞧得清清楚楚。
李蕴玉坐在床边,慢慢抚上她顺滑的头发,“累坏了?”
“从来没这么累过。”苏宝珠懒洋洋道,“顶着好几斤沉的发饰,穿着十几斤沉的服饰,这一天下来,我都不会走路了。”
李蕴玉低低笑了声,“那等会儿……你只管躺着不动就好。”手指一勾,伴着丝带长长的摩擦声,衣裙轻飘飘落在地上。
明亮的烛光里,闪出女人曼妙的形体。
一手环在胸前,仔细体味着那绵柔的温煦。
略显粗粝的手指,沿着光滑细腻的脊背缓慢向下,细吻轻咬,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和几声模糊不清的嘤咛。
玉润双丘下,花骨朵紧紧包裹着,须得一层层拨开,力道缓慢轻柔,生恐伤了其间娇嫩的蕊心。
不敢贸然袭进,只在边缘浅浅试探,让那稚嫩顽固的花儿,逐渐不再紧绷顽固,变得柔软而温润。
一丝清溪蜿蜒而过,低低的吟唱宛转动人。
春风若即若离地抚弄着,柳枝儿慢摇,似是在邀请春风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