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四见状,并未多说什么,只回头看向角落的勒满,浑身青紫,显然是毒入五脏六腑的地步了。
傍晚,涂四到净谭的禅院,对其悔过。
毕竟他是佛门出身,如此行事恐寒了住持师父的心。
然而,他之前杀了多摩格,都未有半点愧疚,那等侵犯中原的外族人他恨不得千刀万剐
“皈无,你已回归红尘,所行之事皆对得起天地良心。我断然不会怪你。”净谭沉声说道。
正如涂四不曾觉得住持师父有任何错一般,净谭亦是如此。
“师父、我还有一事相告,幽州徐州恐皆是受南疆外族挟制,你和众师兄弟不可再留在少楚寺了。”涂四紧了紧身侧的拳头,抬眼看向面前的佛像,极致虔诚。
净谭沉默地垂下眼眸,摩挲着手中新的珠串,“皈无,不到万不得已,我等岂能离开?灵台方寸,毕生所求啊!”
涂四心知住持的万不得已,已然是他的退让。
“住持师父,天下乱象,必成定局,望做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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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艾叶的信并未被齐王府暗卫扣留太久,仔细查验过后便将鸽子放走。
只不过,收到信笺的人不可能是涂四了,而是齐斌代收。
这日,齐斌打开房门,正想着去买些酒水,便瞧见阿焰扑腾着飞到了涂四的板房前。
齐斌眉心微皱,赶忙抱起阿焰,取出了它脚边的信笺。
艹,这信是嫂子寄的吧,我可不能乱看
齐斌反复纠结,也不知四哥给没给嫂子去信,就寻思随机应变罢了。
齐斌提着酒袋去了附近的谭家酒铺,不曾想一进门便遇见了熟人。
周苗苗现下在这酒铺当沽酒女,吃穿住都在这处。
小姑娘头戴湖蓝碎花的头巾,倒是有几分娇俏。
“是你啊,喝点什么?”周苗苗抬眼瞧见齐斌,问道。
齐斌愣了半瞬,顿觉好笑,“西湖醉,灌满这个酒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