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萧吟脸上的伤是真的,又不是平白无故多出来的。
杨水起回过头去看萧吟,他的嘴唇还挂着一抹殷红的血,月白锦袍勾勒着他颀长的身形,周围灯火明灭,照得他越发破碎。
然而即便如此,萧吟还是对她笑了笑,露出个叫她不要担心的神情,他不在意地说道:“没关系的,不疼的,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了,旁人问起来,也只说是不小心摔的罢。”
好,好的很!
真真是白莲花下世,比谁都会做戏!在这里装可怜给谁看。
杜衡就不该动手!
他看杨水起仍旧挡在萧吟的面前,又见她面上露出了几分动容,心中更叫委屈和气氛。
“你护着他?”
他的眼神之中除了愤怒,还有几分受伤,他又接着道:“当初是他这样待你了,你在萧家受的苦,就这样算了?!成了天下人的笑话,谁都能骂你两回。”
“杨水起,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也这样作践自己。”
萧吟从前那样对她,她竟然还要回头。
说得过去吗。
骂了萧吟便也骂了,可他现在看着两人这副样子,落在他的眼中那便是“狼狈为奸”,气得杜衡就连杨水起也一起骂了进去。
听得这话,萧吟的眼中终于有了情绪,看向杜衡的眼神染上了几分寒意。
他想说话,可却听到杨水起先开了口,她的声音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我作践自己?我怎么就作践自己了。”
为什么这样说她,为什么谁都要这样说她。
这句话彻彻底底点了杨水起身上的火线,她再也忍受不住,抬眸看向了杜衡,声音也带着说不出的寒。
她从来都不觉得喜欢一个人会是作践,可是自从她喜欢上了萧吟之后,所有人都说她是在作践自己。事实虽确实如此,可是他们每每再说一次,都无异于又往她的心上插刀。
“我当初不过是喜欢了萧吟,每个人便都我说多愚不可及,喜欢一个人,要叫你们这么难以忍受?好,现下我已经自食恶果,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你们都说我错了,都说我蠢笨,每个人都高高在上指摘我。”
每个人都说是为了她好,她的父兄,说是为了她好,将她嫁人,杜衡说娶她,可心中一直又介怀过去。
她怎么就作践自己了?难道不是他们在作践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