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萍安想了想,道:“这离京城不远,马车两天的功夫就能到,至于你说你的父兄……我昨个儿还听到他们说那处好像确实是在抓什么人,好像是首辅家的两个孩子?城门那处守得也可严实了,你现下想进去都有些进不去呢。”
赵萍安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在杨水起面前,话却颇多。
她又说,“我看这皇上当真是疯了,哪有这样过河拆桥的,北疆那边战事一停,就开始欺负人家的儿女……成日里头修仙修得脑子都要傻了,好些事情不曾管,净是整那些没用的死出,弄得人心惶惶……”
“我听我爷爷说,朝里头的次辅大人好像还同皇上吵架了,萧家大人清正,同皇上比,我还是更信他些。”
一个只知道修仙的皇帝,和一个百年世家的执掌人,信谁站谁,不言而喻。
萧正参景晖帝的折子,是一个导火线。
将百姓对景晖帝的不满,牵扯了出来。
景晖帝这安静了这么个些年,好不容易有了点动作,却是将京城内搅和得鸡犬不宁。
既有功夫,有精气神,不
去早朝,不去处理政事,现下就只是为了抓那么个人?
赵萍安在那里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嘀咕,没有注意到杨水起神色变化。
相比萧正同景晖帝翻脸这件意料之中的事情,杨水起更加担心,若是城门被严守,她爹该怎么进京。
她爹的踪迹又会不会被发现……
萧煦那边已经带着人到了城门口,但守卫众多,且会搜查过往车辆,就是马车之中也不会放过丝毫。
现下杨奕和他共乘一辆马车,而乞佳同她爷爷在另一辆马车上。
可一会若是进了城门那处,饶是萧煦恐怕也躲不开士兵搜查,若是被搜了马车,杨奕岂不要暴露……
该如何是好。
一行人就这样被困在几里开外的城门外,进退维谷,分明就差那么一点,但却没有办法进去。
马车上,两人一筹莫展。
过了良久,一片安静之中,萧煦忽地开口,他道:“我有个法子……”
他有个法子,就是这个法子不大好,要赌上他自己的名声。
杨奕问他,“是何?”
萧煦同他说后,杨奕马上道:“不,不成,这不是坑你吗?且等等,我想别的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