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又心觉好奇:“若他对你无意,你当如何?”
施黛斩钉截铁:“当然是不喜欢他了。”
她没什么执念,或是说,有很深的执念。
在施黛看来,情感需要双方共同的付出,彼此有来有往,相互扶持。
如果对方只把她看作可有可无的角色,给不了她渴求的爱意,她必定当断则断,没闲工夫死死吊在一棵树上。
施黛不会强求,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江白砚笑:“倒是豁达。”
“说起这个,”施黛托起腮帮,“你呢?”
心口隐秘地揪了揪。
她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江白砚:“不清楚。”
准确来说,他连何为“喜欢”都不甚明了。
过去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日日夜夜唯有疼痛相伴,江白砚对痛意生出不可自拔的瘾。
后来邪修将他视作一把锋利的剑,令他渐渐习惯杀戮,不知从何时起,杀伐也成了他命里的一部分。
那是他死水般的人生中,仅有的一点涟漪。
江白砚觉得,他应是喜欢的。
可若要把这两个字放在某个人身上——
他想接近施黛,渴望施黛的触碰,不愿见她受伤和死去。
江白砚凝神想,这样的情绪,是否可以被称作“喜欢”?
“不清楚?”
施黛没多怀疑,开玩笑道:“现在最喜欢断水是吧?”
江白砚无声轻哂,没反驳。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叩在桌沿,他
神情淡然,带几分心不在焉的慵懒。
施黛没继续追问,江白砚却回忆起方才那个问题——
“若他对你无意,你当如何?”
如果施黛待他无意,他当如何?
这个念头容不得细想,堪堪掠过心头,便勾出奇异的刺痛,像被刀尖一戳,再蒙上不透风的网。
眸底闪过一丝困惑,江白砚摸了下心口。
恰在此刻,雅间正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