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桓承认是女朋友。
当时裴音刚跟郁景和一起探索过人体奥秘,感情蜜里调油,对这个寡言冷漠的哥哥全然不care,这件插曲当晚就抛之脑后了。
现下她想起了,再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居于人下的感觉又上来了,“那那个olive呢?”她记忆力实在太好,只听他含糊不清念过一遍就记住这个名字了。
“olive?谁?”祁修桓卡壳了,他身边现在有好几个olive,不过以前的女友,又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他还是有点印象的,不由笑出声,“她啊,都是哪一号人了,早翻篇了。”
“她都快登堂入室了,当时怎么愿意同你分手?”
祁修桓更觉好笑,喝完水将杯子扔到水池,在清脆碰撞声中开口,“一张支票就解决了,快两百万吧。她跟我一场,又没怀孕的,这个数够买她全家了。”
“你不会真以为她要的是钱吧?”
几年前,祁修桓不到二十五岁,虽然私下做派浪荡,但这个缺点放他身上不是扣分项。成功者的心态会让他们在雄竞中更加迷人,四五十的企业家都能仅凭人格魅力,捕获一水小姑娘的真心,更何况祁修桓呢?
祁修桓冷笑,“别的她敢要吗?”钱是他眼里最不值钱的东西,也是他最不吝给予的。
裴音向来与圣母属性绝缘,她不是为olive打抱不平,是为祁修桓不经意流露的主导者气息恼怒。也许,她跟olive没有本质的区别,就如同一百分的试卷于她,分与分都代表她存在学习的漏洞,只有完完整整的一百分,才表示她真的掌握了所有知识。她与olive,就是分跟分而已。
“你确实金贵。”
裴音将瓷碟也扔进池子,挤开高大的男人,再次像鬼魅般飘走。
祁修桓哪里会任由她来去。
“怎么了?好好的又生气了?”他搂过她,都怕将她细细的骨头架子捏碎,她那点健身痕迹都不够看的,“再过俩小时你就是寿星了,哭丧着脸不好看。”
“你最好看!”裴音怒踩他脚,“祁修桓,你就是太有钱有地位,还是个强壮的男人,导致你感受不到被俯视的处境。”
祁修桓皱眉,不小心竟叫她逃脱了,那片鹅黄飘到了楼梯上。
他站在餐厅,月光从窗头洒下,他如同一尊月光下的雕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