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爆满。
潭书靠进角落沙发里,支着下巴懒洋洋地看过去,恍惚以为自己开的是演出厅。
“祁孑译在微博上说今晚来‘shy’驻唱,”封焰瞧她在车上那反应,就猜到她不知情,解释道,“上周,他们乐队排练视频在网上火了,主要是祁孑译火了,七天涨了四十多万粉。”
“都冲着他来的。”他昂了昂下巴,示意这些狂热粉丝。
上周。
把他赶出家门的那一周。
还以为他要颓废到茶饭不思,看来日子过得也挺充实挺滋润。
啧,有点失望呢。
祁孑译坐在高脚凳上,怀里抱着一把吉他,聚光灯打在他身上,皮肤被衬得又亮又白,气质很寡冷。
应该是刚结束一曲,转头在跟身后的乐队交谈,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
这时,一个穿着浅蓝色蓬蓬裙的小女孩,在同伴的怂恿下,红着脸抱着一束灰玫瑰上去。
距离太远,听不清说了什么。
只见其他乐手怪叫跟着起哄,祁孑译掀起眸,扫了那花一眼,神情很淡。
视线上移至女孩脸上,然后接过她手里的花,薄唇启合,好像对她说了句什么。
她的花束被收下,其他蠢蠢欲动的粉丝也蜂拥而至地涌上去,高举手里的小礼物,有花束有小娃娃有信封,唱台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两个恨不得站到身边,再来张合影。
“还有这出呢,没白来,”封焰在这时笑出声,问她,“认出那个女生了么?”
“公主呗。”
封焰拿起酒杯,杯里是辛辣的威士忌,他一瞬不瞬地睨着她,似在判断她话里的决绝程度。
最后落音。
“记得就好。”
“大家都别往前挤了,乐队不收礼物,你们这样我们没法唱歌啊。”
白昱舟握着话筒试图驱散人潮,丁点用没有,甚至有人喊:“为什么收她的礼物不收我的礼物。”
“对啊,搞什么特殊,她谁啊。”
“就是,凭什么。”
祁孑译扫了台下一眼,他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他是不在乎这些什么女友粉,微博数据,单身人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