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一切,而他已经全然地接受了母亲的想法——
母亲是对的。
这一切,都是罪恶的。
“小也……”
谢朗把自己蜷了起来,他用手不断地掐着自己的胳膊,甚至因此产生了一种生理上的痛苦。
仿佛他真的已经坠入了炼狱之中,滚烫的烈焰,正在让他粉身碎骨。
谁能来救救他…
在那濒死的一刻,谢朗的手指忽然触碰到了地板上一枚尖尖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拿起来,睁开眼睛——
是一枚小小的彩灯。
他从黎江也的圣诞树上偷来的,写着Let’sDance的小彩灯。
在绝境之中,那仿佛是一枚来自神的信物。
他忽然听到了黎江也凑在他耳边,俏皮地小声说:“朗哥,其实我都只是想着你自,慰。”
“真的吗?”他也听到自己的声音问。
“真的!”
谢朗的眼眶忽然热了:“小也……”
我也可以这样吗?
他闭上眼睛,可是当手再次触碰自己身体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好像不冷了,他摩挲着,呼吸声也变得低沉而嘶哑。
就在这禁闭一切谷欠望的小屋里,他在想着一边想着小也一边自·亵。
“朗哥,其实我和你**——第一次、第二次、每一次,都只是因为我爱你而已。”
原来,小也爱着他。
他对爱这个字那么陌生,可因为是小也说得,所以完完整整地记了下来。
因为爱他,所以想要和他**。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谢朗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仰着头,正好可以看到那扇小小的天窗——
一抹日出照在窗棱结出的冰锥上,就在那小小冰锥上,折射出了一个五光十色的、圣洁的世界。
谢朗躺在地板上,一边出神地看着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张秘书,我们这两天去S市吧。”
……
“怎么样小也老师,第一次来邮轮上,是不是还挺好玩的?”
黎江也本来独自一个人站在邮轮前方的巨大甲板上,听到王思言的声音才回过了头。
“是。”他微微笑了一下,漆黑的发丝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停顿了一下还是说:“谢谢你和思悦招待我了。”
“敷衍我是吧。”王思言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他懒洋洋地说:“你才刚上船,里面什么表演啊餐厅啊都没看就一个人跑来甲板上了,怎么就好玩了?在想什么?有心事?”
黎江也沉默了一会,或许是当他一个人站在这里望着漆黑的大海时,他实在没办法回避当他想起谢朗时的那种无边无际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