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无声地把电话递到了他的耳边。
“喂?师姐。”接通之后,黎江也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异样:“我没事,就是有事和朗哥说,嗯,别担心,就是正好这两天圣诞有假期,可能在外面玩一下,这几天不回去。”
果然任絮絮没有起疑,对他说了声圣诞快乐就挂断了电话。
“行了吧?”
黎江也对着谢朗有点讥讽地挑了下眉毛。
谢朗其实已经感觉到到黎江也又要攻击他了,可男孩浅粉色的嘴唇微张,不知为什么却没再开口,窄窄的眼褶在眼尾展开得很含蓄,因为天生就泛红,所以更像花瓣。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此时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凝固却又暧昧的氛围。
因为和任絮絮的交代,所以也彻底摒除了一切外界的干预。
是的,虽然这么想很奇怪,可是那一瞬间,黎江也却就是浮起了这么怪异的念头——
谢朗毫无干扰地,囚禁了他。
“小也……”
谢朗坐在了床边,他的手臂忽然痒得厉害,只能强忍着不去挠。
他隐忍地蹙了下眉毛,明明这些天以来,他那么想黎江也,想和黎江也说许多的话,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痛不痛?小也。”
他最终轻轻伸出手,抚摸着黎江也被领带绑了半天的手腕——
男孩纤细的手腕上被勒出了深深的红印子。
本来没有绑得那么紧的,但他挣扎得太厉害了,应该是痛了的。
黎江也看着谢朗,脸上的神情依然倔倔的,但开口时又带着点说不上来的味道:“太紧了。”
他最终很小声地说:“勒得痛……”
真的很痛,可是明明是谢朗绑的,所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谢朗说出口。
谢朗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乖。”
他有些笨拙地摸了摸黎江也的脑袋,像在哄着自己受了委屈的珍宝:“等我一下,很快。”
他紧接着从一旁的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张秘书打了个电话,声音很轻地吩咐了些事情,然后就这么一直坐在黎江也身边,轻轻揉着男孩的手腕。
那实在是非常古怪的场面。
张秘书当然来的很快,只是他上来的时候,脸上有一种……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不得不表演出有点不知所措的复杂神情。
“谢总。”他从手里拎着的口袋里拿出一串手铐,非常有策略性地停顿了一下:“这个真的要……”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他脸上的尴尬确实不是表演出来的,那个探寻的语气也是发自内心——
这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