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这副模样。”
方思源又喝起了奶茶,丝毫不在意他说的话有多扎心,“你说你们之前分手是因为他对你不坦诚,你现在不也瞒着他搞他家吗?”
“我没有搞他家。”
白昙很客观地说,“只是我们家新开的酒店不跟他们合作了而已。”
“那你能理直气壮告诉他吗?”
方思源问。
“不能。”
白昙一下泄了气,“他还在努力让我当万维青棠的总经理,这真的说不过去。”
“其实这事吧,很简单。”
方思源说。
白昙的眼里忽地闪烁起了希望之光,他还以为方思源真有什么办法,结果认真等来的下文却是:“你们私奔就是了,谁不知道崔灼不想上班?”
“哪有那么简单。”
白昙耷拉着双肩说。
“反正无论如何,你得先跟他坦白。”
方思源说,“要私奔还是要怎么,都是坦白之后的事了。”
白昙心中也有这个想法,而听方思源这么说,他更加确定这事不能再瞒下去了。
但崔灼一定会生气吧?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白昙真的很怕坦白之后崔灼会疏远他,光是想想都觉得没法承受。
他也渐渐明白过来为什么崔灼已经打消利用他的念头,却仍然瞒着他这些事,是因为坦白真的需要巨大的勇气,而没到看见棺材的那一刻,大部分人都不会主动“寻死”。
可乐很快见底,吸管发出了“哐哐”的响声。白昙把空易拉罐放到桌子上,还是下定了决心:“我会找机会跟他聊这事。”
“那就行了。”
方思源说,“其实只要你们互相喜欢,这些都是小事。”
“但愿吧。”
白昙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打起精神,又说,“然后我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
“什么?”
方思源问。
“裴艾维在威胁我。”
烧烤店里人声嘈杂,不乏有喝酒抽烟之人。在白昙说起饭局上发生的事后,方思源也掏出了烟盒,安静地听着白昙的叙述,不紧不慢地抽起了烟。
“裴艾维一年的房费就是一百多万,算上他们公司接待和宴请的需求,五年的长期协议是上千万的营业额。”
说这些数字时,白昙的语气毫无波澜,没有任何紧迫或劝说的意味,但要说他完全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
首先,白昙不会背叛自己的好友,罔顾方思源的意愿透露他的地址。
但,他也不是个圣人,会为了好友的感情生活,影响自己的事业和家里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