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很清楚他现在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那么张扬的一个人,在这件事上却是个胆小鬼,害怕错信,更害怕给我添麻烦,在他的心结没有解开之前,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他,比如我是认真想跟他交往下去的,他知道后只会把我推开,他认为那样才是为我好。”
齐芳听明白了,老板的话归根结底就一个意思:我要跟他锁死。
“好吧……我低估了你对他的喜欢程度,到底为什么是他?真是粉丝猜的白月光啊?”
陶源也竖起耳朵,偷瞄后视镜。
谭郁时却不答了,视线垂下,重新落到手机上,手指温柔地抚过那张快要盯出包浆的照片。
“以后再说,先回去吧,他在等我。”
陶源没能探听到八卦,多少有些不甘心,一路跟着老板上楼,汇报明日行程的同时,也想看看这俩人到底怎么个天雷勾地火法。
谭郁时抱着晚宴上收到的花束,站定在门口,身上明明有房卡,却选择了按门铃。
陶源假装离开,走出两步,听见背后的开门声,悄悄回头——
“给你的。”谭郁时笑着把花献过去。
乔怀清没接,伸手扯住他的西装前襟,一用力就将他拽进了房间:“有事儿找你,进来说。”
事儿?什么事儿?
进来?哪种进来?!
真不怪陶源胡思乱想,乔怀清的嘴就像个大染缸,正常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变黄了。
今晚看来会有一场激烈的双人运动,不知道老板明天能不能按时起来……陶源挠头离开。
话说,这位哥的称呼是不是该升级了?以后称呼啥好?
嫂子哥?月光哥?仅老板可见的可爱哥?
也不知道老板私底下是怎么喊的……
“怀清。”
谭郁时被拽进房间,踉跄站定,随手放下花,张开双臂去拥抱:“怎么了?是我回来晚了吗?”
乔怀清后退躲开了这一抱,脸色冷恹,双臂交叉抱着胸,冲他抬了抬下巴:“你还要瞒我多久?嗯?”
谭郁时眼中闪过一瞬迟疑,不确定地问:“你指什么?”
“还装呢?”乔怀清点开手机上的照片放大,贴到他眼前,“这是你吧?我十岁那年暑假,我们一起上过一个月的艺术培训班,我学画画,你在隔壁学表演,是不是?”
谭郁时停下脚步,眼底的震荡显而易见地扩散到了整张脸上。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
沉默的时长过于夸张,已经说明了一切。
乔怀清数到十二秒就忍不住了,一字一顿道:“谭、郁、时,你别告诉我那个白月光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