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平静,穿着跟以往没什么区别,一件垂至膝盖的深色调大衣,里面是白衣黑裤,从领带、袖扣到腕表,无一不显示出清冷禁欲之感。
人怎么可能不对这种气质的人,生出亵-渎-欲与独占欲。
等那几个同事走近,她没忍住踮起脚,一把勾住陈侧柏的脖子,亲了一下他冰凉的唇。
果然,那几个人停下脚步,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
他们没有看到陈侧柏的正脸,只看到他高大而挺拔的身材。
这群人不了解陈侧柏,也不屑于去了解陈侧柏——即使陈侧柏是公认的全世界最有价值的科学家之一,也不妨碍他们鄙夷他的出身。
此刻,站在秋瑜身边的男人,无论是气质还是衣着,都显得清贵而典雅。
怎么看都不像,刻板印象里的“陈侧柏”。
有人笑了一声:“你终于把姓陈的踹了?”
马上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接嘴道: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一个是智商两百多的科学家,另一个是每周工作不足84个小时也能升职的大小姐,怎么看也凑不到一块儿呀。”
秋瑜忍笑,朝陈侧柏眨了眨眼睫毛,刚要给这些人介绍陈侧柏,然后欣赏他们脚趾扣地的表情。
陈侧柏却侧过头,冷冷地说道:
“说够了么。”
周围顷刻间变得落针可闻。
不是因为认出了陈侧柏,而是因为他身上那种森寒可怖的气场,似乎随时会从深色大衣里拔出一把上膛的枪。
刚好这时,电梯到了。
陈侧柏一手揽着秋瑜,走进银白色的电梯轿厢,语气仍然冰冷瘆人:“智商不到60的人都知道不能当面诋毁别人。再对我的妻子出言不逊,我会考虑停止向贵司提供神经阻断药。”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知道陈侧柏的身份,只是让他们有些尴尬而已。
神经阻断药断供,却关乎所有高级员工的生死。
出于尊严,他们不愿向陈侧柏道歉,只支支吾吾地对秋瑜说“对不起”。
秋瑜没有搭理他们。
眼看电梯门就要关闭,其中一个人突然颤声说道:“……你没有权利给神经阻断药断供,你在吓唬我们。”
陈侧柏瞥那人一眼,冷漠地笑了一声:
“我是不是吓唬你们,明天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电梯门关闭。
秋瑜仰起头,朝陈侧柏甜美一笑:“你刚才那个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