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下来……
槐诗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啥玩意儿
只看到柳东黎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对着镜子,照亮了光秃秃的头顶,神情就变得悲痛:又掉了两根……啊,每次动用能力都要掉……那个女人坏得很……
捧着两根纤细的绒毛,柳东黎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在痛斥了没良心的艾晴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声,从瓶子里挖出了一点膏状物,均匀地涂抹在了头皮上,然后听到槐诗的琴声结束之后,便又飞速地戴上了假发,匆匆地走了。
满腹无语的槐诗也随着琴声的结束,被无形的力量拉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他睁开眼睛,看到原本位置上正在赞叹鼓掌地柳东黎,就好像哪里都没去过一样。
拉得不错!
柳东黎认真地指点道:不过,还有待进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槐诗看自己的眼神忽然怜悯了起来……
。
总而言之,一夜无话。
翌日,天还没亮,槐诗就被柳东黎粗暴地敲门声惊醒。
久违的正常睡眠之后,他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推开门,然后看到了柳东黎两个漆黑的眼圈。
双眼之中满是血丝。
你怎么回事儿他愕然:怎么好像见了鬼一样。
你说呢
柳东黎幽怨地看着他:你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不就是破了点,旧了点么槐诗嫌弃地向后仰了一点:你们城里人怎么这么娇贵的
娇贵个屁!破点旧点,我就当露营了,可你没说自己家是鬼宅啊。
柳东黎的神情越发地悲愤起来:从凌晨开始,隔壁厕所里就不断地有滴水声就算了,走廊里的地板老是嘎吱嘎吱的,还有脚步声!我听的清清楚楚!
老房子不都这样么槐诗漫不经心拿起洗漱杯往楼下走,淡定地反问道:设施老化你没见过啊
你家设施老化还带在空房间里叹气的么!
柳东黎气得跳脚了:你家怕不是闹鬼了!
……
槐诗沉默片刻,看他的眼神越发地怜悯,许久,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柳啊,你一定是累了吧别害怕,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
直到槐诗走了好久,愣在原地的柳东黎才反应过来,气得恨不得原地起跳打他全家好几棍,顺带接一套‘full
combo’:
一哥不叫我就认了,可老柳是特么什么鬼!大爷我年纪都够当你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