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是措手不及的状态,齐桑娘更是如此。
隐素又道:“顾姑娘,以后麻烦你想做好事之前知会我一下,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你做了好事还要让人猜,实在是让人头疼。”
“傅姑娘,你这么说分明是诬蔑。”
“你看看你,做了好人好事还不承认,非要说别人诬蔑。我诬蔑你什么了,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胡家,是胡家得了势就张狂。若不是你自己跳出来,我还猜不到这好事是你干的。你也别恼,我这人就是性子直,以后再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免得猜来猜去又生误会。”
所有人都在议论,又听到上官荑添火,“顾姑娘,傅姑娘没有说你,是你自己接话的。你这好事做得可真不地道,光给人添堵了。我奉劝顾姑娘一句,以后没事别做好事了,你做的好事我们听着都害怕。”
这下齐桑娘回过神来,“你们都误会顾姑娘了,是我听来的事,你们为什么要说顾姑娘。顾姑娘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吗?”
“以前知道,现在还真说不清楚了。”有人小心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脸的微妙。
隐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知道顾兮琼在看自己。女主想玩花招,恕她不再奉陪。再敢耍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莫怪她扒光重生女的遮羞布。
中午吃饭时李茂等人看到她红肿的眼睛,一个个大惊。
她越是沉默,所有人就越以为她是因为昨天受到的委屈偷偷哭过。尤其是她今天确实心情低落,只吃了三碗饭。要知道她平时最少也要吃五碗的人,这才只吃了三碗饭,那可不就是出了大事。
很快她受了委屈躲着哭,哭肿了眼睛的事就传遍整个崇学院。
下午上课时,接连有人来德院转悠。
先是柳夫子,后是赵山长,他们无一不是站在外面看,看的人就是他们的小师妹。但见小师妹果然情绪低落,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他们是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作为年纪都可以当祖父的师兄们,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小师妹,便把有些人叫去问了话。
比如说上官荑。
上官荑是个直肠子,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倒了个干净。
这下好了。
老师兄俩心道这还得了,都算计到了他们小师妹的婚事头上。那胡家是什么门第,也敢想这样的美事。还有那顾姑娘,姑娘家的嫉妒心这么可怕吗?
柳夫子是帝师,朝堂中门生众多,顾大学士论起来也算是他的学生。他以师之名登了顾家的门,一番训责把顾大学士臊得无地自容。
隐素不知道这些,她一整天都提不起劲。
只要一想到元不追,她就觉得压抑和难受。尤其是看到长得一模一样的谢弗,她更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恍惚。
谢弗是在放学后叫住她的,两人就在诗风桥边说话。
这里开阔无遮挡,人来人往都可以看得见。
洗墨池的水很清,清可见水池底水草,池边长着水嫩油绿的草,期间点缀着不知名的黄白小野花。
晴光已斜,岁月静好。
白衣重雪的世家公子,温润似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眼尾眉梢都是锦绣富贵里养出来的雅致。
分明是一般无二的长相,却是完全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