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没有多少朋友,她身上就像有一层薄膜,将她与周围的人隔离开来。她曾问过母亲,为什么她交不到朋友,母亲总是一脸悲伤,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一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与他们不一样。
越是这样,被背叛才会越痛苦,不管对方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
有些东西,不是道歉可以弥补的。
她赌气似的钻进被窝,龙初夏望着她,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每个人的心中总会有些秘密,深藏在灵魂深处,与灵魂纠缠在一起,一不小心就会被勾起,就像潘多拉的魔盒。
“凯子,你留下来照顾小舟,其他人,都回去工作。至于你乱用异能的事情,我闲了再跟你算账。”龙初夏总结性发言,出门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瞿思齐一眼,他抱着双肩,面无表情。
“喂,你好像在生气。”出了病房后叶不二小声问。
瞿思齐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
“可是你真的在生气”
“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给拽出来?”
“”“有件事很有趣。”朱翊凯坐在床边“朱琨说他中毒的时候,是一个年轻男人救了他,那个人穿着咱们学校体育课发的球鞋,还帮他联络了警察,他以为那个男人是我。”
白小舟从被子里钻出来:“他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
“他那时快死了。”朱翊凯笑道“那个地方很偏僻,竟然还会有咱们学校的人在那里出现,是不是很有意思?”
白小舟明白他的意思,那个人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他会是谁呢?
窗外风和日丽,花木繁茂,在被树叶切割成碎片的阳光中,她仿佛看到了那座只出现在梦里的高山和森楚。
那昆山的夜光,真是美极了。
枕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她摸出来,眼睛顿时睁大。
是那张借书证!她明明记得已经埋在防空洞下面了啊,是谁送回来的?
“我昏迷的时候,有什么人来过吗?”她侧过身去问朱翊凯。
朱翊凯耸了耸肩:“除了我们几个,没别人了。”
会是谁呢?她默默看着这张借书证,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上面的怪异香味不仅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愈加浓烈。
这张借书证后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