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希望杨飒不要出事才好。
一走进酒店,杨飒就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她抬起头,环视四周,豪华的装潢,彬彬有礼的侍者,一切都很平静,她却觉得有道视线从某个角落里射出来,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小姐,有什么事吗?为她带路的男子回过头,冷冷地望着她,说,塞勒先生等了很久了。
不没什么。杨飒收了收神,跟着他走入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一道红色的丝带一晃而过。
杨飒一怔,却感觉不到任何妖气,望了一眼旁边的保镖,说:先生,怎么称呼?
男子的目光透过黑色的墨镜镜片落在她的脸上,迟疑了一下,说:我叫卡唯。
卡唯先生,你刚刚杨飒皱眉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道红色的影子?
没有,小姐。男子的话语始终不带一丝感情色彩,杨飒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只得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觉得胸膛里有股恐惧在肆意蔓延。
叮-电梯门应声而开,横在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地板上铺着鲜红色的地毯,墙壁上是精致的充满中世纪风格的吊灯。
卡唯上前敲了敲其中一扇深褐色的门,恭敬地说:先生,杨小姐已经到了。
进来吧。塞勒的声音依然是那么老态龙钟。
是。卡唯打开门,杨飒走进去,看到那垂暮老人正坐在轮椅上,面对着落地窗,似乎在享受着初冬温柔的阳光。那名称呼他爷爷的少年帕克恭敬地站在一旁,抬起头冷冷地望着她,眼神复杂。
请问杨飒小心翼翼地问道,塞勒先生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塞勒转动扶手,轮椅一百八十度旋转,他深深地望着她,千沟万壑的脸上竟然现出惊喜的色彩:像,真的很像。
杨飒皱眉:您您说什么?
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塞勒微微点头,说,为什么不戴着’倾城’来?
’倾城’?杨飒满脸茫然。
就是那颗蓝色的钻石。在纽约呼风唤雨,以冷酷无情闻名于世的地下皇帝露出一道慈祥的笑容,连帕克都大惊失色,它的名字叫’倾城’,三百年前在南非被发现,是与’希望’同名的名钻,被阿拉伯王公收藏,一直镶嵌在王公的王冠上。四十多年前却被珠宝大盗盗出,从此销声匿迹。
杨飒惊得嘴里可以塞进去一只火鸡,原来那颗钻石果然大有来头,可是它居然是赃物!她还戴着赃物到处乱跑!如果如果让失主知道来找她的晦气
她不敢再想下去,却隐隐觉得不对,既然是赃物,为什么会在奶奶的手里?
等等!杨飒额头渗出冷汗,他说四十年前?那个时候奶奶似乎正好二十多岁,难道
塞勒先生杨飒脸色发白,嘴唇发紫,那位珠宝大盗,不会不会是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吧?
塞勒笑得很温柔,却令杨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之后说的话更是让她差点晕过去。
她的绰号叫做’冬姬’,真名叫做鬼玥。
鬼玥!杨飒几乎是尖叫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