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铁门吱呀一声开了,缓缓移开的门后,是一个穿着白衣的长发的女人。
啊-鬼呀!杨飒尖声大叫起来,李幽神色一动,一跃而起,一脚朝那白衣女人狠狠地踢去。
她们站的地方离铁门还有一段距离,但李幽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门前,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旁边的墙上,坚硬的青石立刻现出了一圈裂痕,像一个小蜘蛛网。
杨飒看着那风驰电掣的一脚,早已忘记了害怕,她实在想不通李幽到底是怎么过去的。
很不错嘛。那白衣女人冷笑了一声,好腿功啊,可惜踢歪了。
原来是你!这个时候杨飒才发现那白衣女子竟然就是在校门前讥讽她的那个漂亮女孩,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当然是和你一样的原因。白衣女孩无奈地说,先进来吧,现在大家都是同命相连的人了。
李幽收回脚,刚才当然是她故意踢歪的,这一脚本来就是本能反应,幸好她及时刹住,否则真落在人的身上,肯定非死即残。她冷冷地望着那白衣女子的背影,眸子中闪过一丝诡秘。
小幽,怎么啦?杨飒扯了扯她的衣角,我们进去吧。
李幽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跟着她走了进去。
沁园楼里比外面还要糟糕,长长的走廊里暗得连路都看不清,白衣女孩打开路灯,昏黄的灯光映着满地的碎石和布满污秽的墙壁,杨飒几乎以为自己到了即将拆迁的危楼里。这样的地方能住人吗?她老家的屋子可是非常漂亮的吊角楼,周围山清水秀,宛如仙境,和这里简直有天壤之别。
我叫刘楚曼。白衣女孩说,这栋楼只有我们一间寝室住人,所以我们选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那间屋子采光最好,离厕所又近,不用跑很远去梳洗了。≈ap;ot;
≈ap;ot;你们?≈ap;ot;
≈ap;ot;我们还有一位室友。≈ap;ot;刘楚曼停下步子,用力推开房门,≈ap;ot;思然,我们寝室齐了。≈ap;ot;
在门开的一刹那,杨飒看到了世上最美丽的风景,窗户旁那道倩影在阳光的勾勒下宛如仙子,她转身的时候仿佛所有的光芒都映在了她的脸上,凤眼柳眉,冰肌玉骨,巧笑倩兮,仿佛是从画上走下来的绝世佳人。
≈ap;ot;你们好。≈ap;ot;思然朝两人笑了笑,翘起的嘴角带起了一屋的春光。
≈ap;ot;你你好。≈ap;ot;杨飒和李幽两人都目瞪口呆,说话不禁有些结巴。思然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这种反应,过来帮她们提行李,≈ap;ot;看来你们也是被≈ap;ot;发配≈ap;ot;到这里来的啊。≈ap;ot;
≈ap;ot;可不是。≈ap;ot;刘楚曼一边帮她们铺床一边说,≈ap;ot;杨飒最倒霉,一进校门就摔了一跤,手里的旅行包还不偏不倚地砸在≈ap;ot;太子≈ap;ot;的面门上,砸得他鲜血直流,估计那是他这辈子流得最多的血了。≈ap;ot;
≈ap;ot;≈ap;ot;太子≈ap;ot;?≈ap;ot;
≈ap;ot;他的名字叫楚云飞。≈ap;ot;刘楚曼用充满讥讽的表情笑了笑,说,≈ap;ot;本校校长的儿子,历任学生会会长,现在读大二,在学校里拽得个二五八万的,得罪他的人没一个有好日子过。≈ap;ot;
杨飒愤愤地道:≈ap;ot;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我已经道歉了,他还想怎么样?我找他评理去。≈ap;ot;
≈ap;ot;千万不要!≈ap;ot;李幽从旅行箱里将自己的日用品一件一件拿出来,说,≈ap;ot;至今为止只有三个人去跟他评过理,结果一个左脚残废,一个右脚残废,最后一个精神失常,现在通通退学,你要是想步上他们的后尘,不妨去试试。≈ap;ot;
杨飒听了,义愤填膺地说:≈ap;ot;这到底是什么学校啊,难道这里就没有王法了?≈ap;ot;
≈ap;ot;王法?那是封建的东西,早就被革除了。≈ap;ot;刘楚曼看起来养尊处优,但做起家务来却丝毫不含糊,拿起扫帚就开始扫走廊上的碎石子,≈ap;ot;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得罪他的?就因为我说了那句你们会一见钟情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知道被什么人传到他耳朵里了,他觉得这样的话太伤他的自尊,就把我给≈ap;ot;发配≈ap;ot;到这里来了。≈ap;ot;
≈ap;ot;什么?≈ap;ot;杨飒终于大怒,≈ap;ot;和我恋爱他觉得伤自尊?≈ap;ot;
≈ap;ot;好了,不说了,快过来帮忙!≈ap;ot;刘楚曼捂着口鼻,拿着扫帚在墙上乱挥,≈ap;ot;这么多石头和蜘蛛网,看来今天我们得拼命了。≈ap;ot;
杨飒转头看了看专心擦拭电脑桌和书柜的思然,拿起扫帚凑了过去,问:≈ap;ot;思然,你呢?你是因为什么事被≈ap;ot;发配≈ap;ot;来这里的?≈ap;ot;
≈ap;ot;我?≈ap;ot;思然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