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知道你是个财迷,没想到你攒着钱是有大用。”
虽是夸奖,莲衣不怎么服气,小声嘟囔,“谁还不是财迷了?你们这些吃穿不愁的人看谁都是财迷。”
赚钱从来不是莲衣的目的,只是她达成目标的手段,这点她十分清楚,她从小想的就是改善家里生活,替娘亲分担,后来目标一次次实现,变得越来越大,她也不再简单满足于“赚许多钱”这个直白的愿望。
她透过小满居形形色色的食客们,望见了一个模糊又美好的前程。
“你跑到金玉阁来,就是为了学曲家在京城立足的本事?”慕容澄笑了笑,“那你更该找我帮忙了。”
“为何?”
“我好帮你上下打点,顺顺利利开业大吉。”
“这叫什么话。”莲衣摇摇头,“那三百两用的已是你的钱,你要是再帮我打点人脉,那索性说这店子是你开起来的好了。”
慕容澄听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他也是真心实意想帮她,毕竟自己没有瞎说,他是宗室子弟,深谙上头盘根错节的人情网络,没有人脉在京城别想开疆拓土。
“那你还要薛玎带你来见曲建文?”
其实莲衣也不是那个意思,她晓得全然靠自己是行不通的,但自己请人相帮和慕容澄替她摆平一切总归是两码事,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怕说了他又要认为自己没事找事。
见她扭扭捏捏没做声,慕容澄捏捏她面颊问:“你住在哪里?”
莲衣揉揉脸答:“小侯爷的一处府宅,伤养好后他便留我住下了。”
慕容澄听后咂舌,吸口气,也懒得计较了,“搬出来,带你到客舍住。”
莲衣颔首答应,慕容澄送她到了曲家名下的一处客舍,曲家见她和蜀王世子关系密切,必然会对她关怀备至,也算是替她找了个和曲家打交道的门路。
果不其然,当日入住曲建文便派人送来换洗衣物,还有一应和吃穿用度挂钩的杂货。
伙计说少东家因为下午一些意外,堆积了许多事务要处理,因此不能亲自前来,望蜀王世子和沈姑娘见谅。
不用说莲衣和慕容澄就知道那“意外”是指薛玎,因此心怀感激地道了谢,收下送来的东西,请伙计转告曲建文不必多礼。
门关上,慕容澄原本在坐榻上吃茶,眼神忽地从茶汤落到了忙碌整理东西的莲衣身上,“我陪你在这儿住怎么样?”
莲衣一愣,抬眼瞧他,“不怎么样。”
“你一个人不怕?”
“有什么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