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肇庆和其他人的反应一样,张着嘴,无声失言,瞳孔放大,恨不能在钟书宁身上盯出一个洞。
“他刚才可凶了,还让我们别走,吓死我了。”贺闻野好似刚受了一场惊吓,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我还是个孩子啊,在家都没人敢这么凶我。”
钟书宁哑然:
这孩子,莫不是戏精附体了?
贺家不是专出人精?怎么还出戏精?
“钟总对我弟弟说了什么?”贺闻礼声音徐徐,眼底却寒意凝固。
“我……我没说什么,是你弟弟他……”
“你的意思是,我弟弟说谎?”
所有人都看到,贺闻野就差指着钟肇庆的鼻子骂了。
但碍于贺闻礼的身份,没人敢跳出来说句公道话。
“小野是我们家的老幺,就连我爷爷对他都疼爱有加,不会高声对他说一句重话,你好大的脾气啊。”
陈最站在边上,一脸无语:
简直睁眼说瞎话!
平时欺负他最狠的人,不就是您吗?
“贺先生,这……”钟肇庆脸色血色急速消退,情绪已经濒临崩溃,却还强撑着,“这里面有误会,我不知道他是您的弟弟。”
“意思就是,他如果不是我弟弟,你就会为难他?钟总做事,是看人下菜碟?这么势利?”
“所以欺负宁宁,也是觉得她是孤儿,无依无靠,无人撑腰?”
“……”
钟肇庆真的要疯了!
他横竖都是个错,根本说不过贺闻礼。
还宁宁?
你俩究竟有多熟?
一口气憋在胸口,剧烈起伏着,钟肇庆只觉得心脏突突直跳,眼前晕眩,似乎一切都在脱离掌控,钟书宁这臭丫头何时结识的贺闻礼?
那他岂非动不了她?
至少在贺闻礼厌弃她之前,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