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早。”因为不熟,难免尴尬。
贺闻礼点了下头。
“太太,”张妈见她下楼,已为她准备好茶点,“马上要准备午饭了,您先吃点垫垫肚子。”
一声太太,
搞得钟书宁大囧,还是不适应。
钟书宁吃了几口茶点,看向贺闻礼,“贺先生,我抽空想出去一趟。”
“嗯?”贺闻礼撩着眉眼看她。
“我回一趟工作的地方,取些东西,还想回趟孤儿院。”
贺闻礼看着她,“这里是你的家。”
“什、什么?”钟书宁原本就有些怕他,面对他时总有些拘谨,脑子都是乱的。
精神高度集中下,脑子不够用,没明白贺闻礼的意思。
而他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
昨晚没注意,自己竟只到他胸口位置,他微垂着眉眼,距离靠近时,他身上那股侵略感极强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入侵着她的每一寸呼吸。
还有他那凌厉如狼的眼神,让她神经又忍不住紧绷。
“贺太太……”
他声音压得低,好似情人间的呢喃低语般。
“嗯。”钟书宁瓮声应着。
他说:“虽然结了婚,但我并不需要一个听话的花瓶。”
“在这里,你是自由的。”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如果你愿意跟我分享行程,我乐意听,但不用特意跟我报备。”
“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贺闻礼声音又温又雅致,有些冷清,可说出来的话,却暖到了她。
钟书宁又可耻地心动了一下。
在孤儿院,只要有人来领养小孩,她就是被选择的对象;到钟家,她也时刻被灌输,感恩、顺从、听话,她不需要有自己的思考……
甚至穿衣搭配养母都会过问,几乎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都说为她好,却从未问过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