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的相会,没有酒水,自然少了些亲密互动。
可惜了,否则古有孙十万劝学,今有小高王劝酒,也是一段佳话。
元善见虽然聪慧,但还不是后来被圈养十余年,却依旧心怀复兴之志的英主。
高澄暗示元善见,说元仲华年幼,婚后会养在清河王府。
元善见也心领神会,说高皇后也会好生养在宫中。
见要交代的话,对方已经应允,高澄辞行出宫,宫门外等候的斛律光赶紧迎了上来。
走出宫门,高澄长长吐出一口气,这种宫城,对于尔朱英娥、对于元善见来说,都是一座囚笼。
宫墙巍峨,却让他觉得压抑。
回到府中,依旧没有受到郑大车的纠缠,这让高澄放下心来:也许是那日的态度,让她认清了自己并非沉迷女色之人。
五月初一,大婚前一天。
天还未亮,司马消难就早早守在府门外,好知己高澄昨天曾说过恨不得与他朝夕相处,既然约定了今日拜访,他定然急于相见。
果然,没等太久,他就远远望见了好知己的身影。
高澄很难受,特意赶了个早,就是想找机会跟赵彦深拉拉感情,这司马消难杵门口作甚,你精神头这么足的吗?
“我来叩门,自会有人通传,世兄何苦亲自出门等候,若是我迟迟不至,世兄难道还要一直等着吗?”
“一如世子,消难也恨不能早些相会。”
两人照面,执手相看,司马消难那真挚的眼神,甚至让小高王感觉到一丝丝的惭愧,不得不别过目光。
牵着手,步入府中,府门外,赵彦深还在旁骛杂念地打扫巷道。
两人又是一番互诉衷肠,高澄见火候差不多了,突然一声叹息。
“世子即将大婚,何故忧愁?”
司马消难不解道。
高澄倾诉道:
“明日便是婚期,澄自是喜悦,可父王将返邺城,留澄守洛阳,身负重任,又无人辅佐,一直忧虑在心。”
“这有何难,家父交游广泛,消难这就去请家父为世子举贤。”
正要去寻司马子如,却被高澄紧紧拉住:
“澄入洛阳以来,多有寻访,如今还缺一个能书写的小吏,与叔父交好之人,俱是一时才俊,做一小吏,着实委屈了。”
司马消难闻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