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皆有我,明月姑姑莫要害怕。”
元明月幽怨道:
“妾身此行也只能仰仗子惠了。”
“原来明月姑姑只有这几日才用得着我?”
高澄失望道。
元明月收回了手:
“就知道你对我起了坏心思。”
高澄又将她柔软的双手拉了回来:
“明月姑姑若是无意,重逢时,又怎会穿那身衣裳相见。”
元明月身穿薄纱居士服的妖娆,高澄始终不能忘怀。
元明月羞恼地瞪他一眼,扭过身子,手却没有抽回:
“妾身年长小郎十三,又是仲华姑姑,只怕渤海王不会允许妾身侍奉小郎,反而会把妾身赐予孙腾、封隆之。”
真正听见元明月表明心意,高澄很激动,他抓紧了元明月的手说道:
“明月姑姑莫要担心,若是父王问起,你便直言愿意伴着我,父王虽然声名狼藉,我也多受他的牵连,但终究不是一个勉强人的性子。”
自从洛阳流传高家父子看上元明月,孙腾、封隆之早就断了念想,旁人或许还不清楚高家父子喜好,他们作为亲信旧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元明月这样美艳的寡居贵妇,被高家父子注意到,哪还有他们妄想的份。
因此,孙腾向高澄送来信件,言说已经在高欢面前撮合了高澄与小尔朱的婚事,以此卖好。
封隆之也早早续弦,示意自己另有新欢。
这些事情只不过是元明月还不知道而已,对于高澄来说,贺六浑才是真正的情敌。
高欢将元明月唤去,就是起了询问清楚的心思,若是与高澄没有瓜葛,他定然是要自己收入府中。
“妾身终究是仲华的姑姑,小郎的心意,妾身自然是知道的,可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番话并没有让元明月安下心来。
高澄不以为意,这荒唐的世道什么道理见不着,元修能强占三个堂姐妹,他小高王就娶不得元明月?
“我有一事未来得及与明月姑姑细说,尔朱兆兵败身死,临终留有遗言,希望我们高氏能够善待其女小尔朱。
“我的兄弟都还年幼,大尔朱已嫁作我妇,父王自然不可能娶身为侄女的小尔朱,此次小尔朱同行,便是要往晋阳与我结亲。”
听到高澄这番话,明白与元仲华的姑侄辈分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元明月安心之余,又有些吃味:
“那你为何不去小尔朱的车上!”
高澄心想,我这不是刚被赶下来吗,嘴上却感叹道:
“明月姑姑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若非父王逼迫,我的心里又如何容得下旁人。”
“你莫要这般说,否则教我如何面对仲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