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在她心里,早就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只待生根发芽。
贺闻礼待她特别,她很清楚,一开始她觉得是逢场作戏,觉得贺闻礼演技好,但随着时间流逝,她总能感觉得到,很多时候:
他都不像演戏。
就连用晚餐的时候,钟明曜都察觉到自家姐姐心不在焉。
“姐。”他忽然出声。
“嗯?”
“很多年不见,你就不能多关心下自家弟弟?”钟明曜叹着气,“听说过重色轻友的,原来也有重色轻弟的。”
“你太瘦了,多吃点。”钟书宁赶忙给他夹了菜。
“转移话题啊,你果然在想他。”
“……”
钟书宁觉得头疼,钟明曜小时候挺可爱的,怎么几年不见,这么难缠。
用餐结束,钟明曜坚持送她回去,“没想到他在青州还有房子。”
购置房产,这还不是蓄谋已久?
谁家好人会不远千里,跑到另一个城市买房子,又不是炒房客。
“你有空可以来玩。”钟书宁觉得,跟他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钟明曜只笑了笑。
他要是真来,以那位贺先生的风评,自己可能没法全须全尾的离开。
贺闻礼此时就站在窗口,看着姐弟俩站在车边,又说了半天话,眉头紧皱。
有这么多话要说?
当钟书宁进屋回家,就发现他正坐在水景旁喂鱼,神色如常。
贺闻野在一旁咋舌:
这狗,真能装!
钟书宁又看了眼贺闻礼,他真喜欢自己?
“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可能需要早起。”贺闻礼看了眼钟书宁,偏头,继续喂鱼。
“什么事?”
“明天周五。”是这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他语气不徐不缓,像在谈论天气,“民政局八点半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