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宁回去后,脱礼服、卸妆,洗完澡穿上睡衣出来,发现贺闻礼正坐在床边,膝上搁着电脑,正敲击什么。
见她出来,说道:“给你请了医生,在卧室输液,还是到客厅?”
钟书宁怔住。
她腿确实很疼,大概是穿了高跟鞋的缘故,比以往疼得都厉害。
吃点止疼药,熬过今晚,明日天晴就舒服了。
她已经麻烦贺闻礼太多,能自己处理的,便不想和他说。
没想到……
他都懂。
贺闻礼看了她一眼,“你整理一下,十分钟后,我让她来卧室。”
钟书宁正在护肤时,手机震动着,以前培训机构的老板给她发信息,询问她是否想回来授课,有些学生一直是她在带,老板的意思是,希望她可以教到暑期结束。
看来,她和贺闻礼的事,传播速度,比她预想得快。
就连孤儿院的郝院长都打来电话。
“宁宁,钟家的事,我听说了,我都不知道当年你腿受伤居然还有这种内幕……”郝院长说着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我每次去钟家回访,你都说自己过得好,这怎么能叫好?”
“都过去了。”钟书宁抿了抿唇。
“那你现在是……”郝院长试探着,“在哪儿啊?”
“要不你把地址给我,我明天去看你?”
“不用了,改天我去看您吧。”
郝院长笑了笑,“也好,下雨了,你腿疼的话,就早点休息,你别忘了,无论出什么事,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我知道。”
贺闻礼见她挂了电话,才问了句:“孤儿院的?”
钟书宁点头。
“你们一直都保持联系?”
“孤儿院会定期到收养家庭进行回访,之前钟家又是最大的捐助者,每年钟肇庆都会带我回去做义工,然后拍照给公司当宣传。”钟书宁解释,“所以我和郝院长没断过联系。”
“郝院长……”贺闻礼重复着这三个字。
钟书宁虽然和他认识不长,但也有所了解。
贺闻礼不是喜欢说废话的人。
怎么忽然关心起孤儿院了?
她再想开口时,有人叩开卧室的门,“哥,我带医生来了。”
是贺闻野!
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女人进屋,贺闻野走在后面,帮她拿着输液瓶等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