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窗帘缝溜进屋里,鸟鸣也隐约传入耳中,楚茉尔把被子盖过头顶,试图欺骗自己的身体,但有些发闷的心脏还是提醒着她一夜未眠的事实。
叩叩、
听见有人敲门,她干脆掀被子起床,装出一副迷迷朦朦的模样走去开了门。
门外的楚母有些诧异。她手里捧着早餐,一看就是打算施展香气攻击,想让某人无痛起床的。
楚茉尔一言不发,开完门就转头进了厕所,留母亲一人在卧室里捣鼓。
开灯抬眼,镜子里映出张脸来。因为熬了通宵,她脸颊上冒了颗新痘痘,黑眼圈也大得吓人,加之嘴唇起皮杂毛疯长,简直算不得有人样。
想到自己昨天就是用这副样子朝杨澍a了上去,她赶紧用冷水拍了拍脸,这才把那股迟来的羞耻感压下。
水沾湿刘海,顺着下巴脖子流进了衣服里,她摸了摸干枯毛躁的发尾,然后突然行动力爆棚,掏出手机喊上小鱼,火速约了下午的理发。
“茉茉?”
听到母亲喊自己,楚茉尔三下五除二地把牙刷好,身上水都没擦干就往外走。
书桌是已经摆好餐具的早餐,没来得及丢的垃圾也被收拾了个干净。她一边绑着头发一边往桌前走,走到近处才发现母亲手里拎着那件红内衣。
“这不没坏吗?怎么就要丢了?”
说到这事儿,楚茉尔刚平复下来的心又因为另一人乱了起来。面对母亲的疑问,她掐头去尾,支支吾吾地答:“嗯……不小心搞坏了。”
说完,她捧起碗来大喝了一口汤。那鲜咸温热的汤水缓慢进入胃里,让她瞬间通体舒畅,熬夜带来的胸闷,也因此减轻了不少。用余光瞥见母亲狐疑的表情,她故作可怜:“我今年这水逆啊,怕是连红内衣都震不住了”
“瞎说什么呢?”
“诶,咱家平时不是不管我早餐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有我的份,还专门送到我房间里来了?”
楚茉尔从母亲那把内衣拿回来,后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楚母表情有些肉痛,但还是任她去了。
楚母抽了几张纸,将楚茉尔溅到桌上的汤水擦了擦,“你爸见不得你睡到中午才起床,所以就和我商量了一下,说是从今往后让你跟我们一起吃早餐,培养早睡早起的习惯。不过你昨天睡得晚,所以我们今天吃饭的时候就没叫你,但他一下子搞忘记了,就还是煮了你的份。”
“……原来是这样。”
“另外,”楚母突然换了副认真的表情,“相亲的事我倒无所谓,只是这找工作你确实要上点心。人啊太久不做事的话,脑子是要坏掉的。”
“妈你放心,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