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静地低眸揉了两下同样疼痛的掌心,走到窗边的书案前,抬手将被他扯开的衣襟完全解开。
手指缠绕腰间的丝绦,抽下腰间束带,外袍便直接从她肩头滑落下去,紧接着是雪白的中衣。
晚晚眼眸清醒而冷静,她知道她在做什么。
一件件除去身上穿着的衣服,直到最后一件蔽体的心衣也被解开。
她轻轻松开手,藕粉色莲纹的心衣,轻飘飘落到地上那堆衣物最上方。
她长发披在身后,却也挡不住什么,背对着他,全身不着一物。
容厌眼瞳蓦然颤了颤。
他还没有从那一巴掌中回过神,视野还没有完全清晰过来,便看到她一件件除去身上所有衣服。
“你……”
这是要做什么?
她不愿意同他行夫妻之事……却除尽了全身的衣物。
他的震惊在下一刻看到了答案——
晚晚没有理会他,垂下眼眸,拿起玄青色笔搁上的狼毫蘸墨。
她伸出素白的左臂,右手握笔,认认真真地往自己身体上写字。
容、厌。
容厌的视线随之落下。
他高出她许多,即便此时站在她身后,他也能看清她背对着他在她自己手心上写的大字。
“容厌。”
他的名字。
这一刻,他僵在原地。
晚晚从手心手背往上写,接着写到手臂上,对着铜镜将字迹写上自己身前、腰腹。
容厌没有让她继续下去,立刻走上前,抬手挡住她继续落下的笔。
玄色的宽大衣袖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狼毫的墨色在他手背上碾开,掩住了原本沾上的他的血迹。
他将她圈在身前,却没有触碰到她一星半点。
她身上不着一丝半缕,他的手微微僵硬。
晚晚握着笔杆,轻轻笑了一下,她没有推开他,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在他怀中转过身,抬手将他往后推向后面的一张座椅,而后双膝分开,跨坐到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