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抬眸,便对上一双凝望着她的眼睛。
光影昏暗,将人又无限拉近到昨夜。
欲说还休的暧昧,不加遮掩的迷恋。
他眼眸明润专注,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这样近而又朦胧地看着她,他的心跳快速起来。
晚晚垂下眸,避开他的眼神。
“静心。”
她正要将手指收回,容厌轻轻抬起手腕,让她的手指更紧实地按在他的肌肤上。
他还是这样清透而平和的目光,手腕挨着她的指腹,好像万般缱绻,也好像半点不经心地,手腕在她手指之下,轻轻摩挲了两下。
就好像,是她在轻柔又缠绵地抚摸他的手腕。
晚晚倏地心乱如麻。
他好像每个动作都带上了若有若无的钩子,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他和她之间不一般,他不可能只是她的病人。
容厌嗓音带着刚醒过来的微哑,“我尽量。”
晚晚不再给他诊脉,将手拿开,深深呼吸了两下,才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
不要太去关注这些细节,还有非常认真的话要说。
“你今日都用膳都用了什么?怎么精力这般不济?”
朝事他还不能松懈,昨晚还用她的手帮他弄了那么久,本来毒素和药方都在消耗他,可他脉象弱地就像几天没吃饭一样。
容厌望着她,神色有些恹恹没精神。
“没有胃口。”
“……”
晚晚有些烦躁,“没有胃口,那用了多少?”
容厌看着她,想了一会儿,张口道:“晨间是……”
晚晚听他真的要一一报上来,直接打断,扬声道:“曹如意。”
门外曹如意走进殿中,行礼道:“奴婢在。”
晚晚问:“陛下今日都用了些什么?”